灵机为眼前消逝的生命所感到痛惜,也只因为这些生命在他眼前而已。
将这些生命推到他眼前的,难道不正是机缘吗?
在他眼睛所不能够看见地方消逝的生命,他又真的为无尽远方的人而感到悲伤吗?
即使那些远方的人,不再年轻,也不再有任何值得怜惜的地方,反而被生命的困苦变得污秽与肮脏起来。
他会为那些生命怜惜吗?
他又能因为这种怜惜做什么吗?
况且,那些人,又真的需要他这种人的怜惜吗?
那个来自山岳的人,有五个哥哥,三个都死在悬崖上。
一个是摔死的,还有两个是在晴天,一起被雷劈死的。
而他自幼也需要尝试在悬崖上采药,但等到获得机缘,他在这里却还是思念他的故乡,为自己的家人担忧,甚至为此哭泣。
他们那里所采的药,在过去是作为抵税的贡品,最近动荡不休,似乎又被地方截流。
等到内外的联系,稍微疏通起来时,在人间界的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替补,都是作为明心剑宗的学生相见了。
那个人还是显得谦卑起来,李珣还是漠然,并无多少笑意。
只是还是写了一封信,传回来一些近况,又寄过去些许东西。
李珣那段时间,倒也会采药人谈论一些东西,但很快又感到厌倦了。
只是按这个人的想法,给他指了一条路,让他去做了明心剑宗过去一名弟子所创建的,药辛宗的学生。
这似乎又出乎那名学生的预料了,但是李珣却并无多少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