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师叔正色赞叹,到底也是真心之语,仿佛在论道之中一般。
“还有呢?”那凶人却如此说道。
冥月师叔的正色,一下子就慌乱起来。
“我……”还没等冥月师叔组织起新的语句,那凶人又抬手制止,让她不必说下去了。
于是冥月师叔,就又屈身向前,继续为那凶人打理头发。
那凶人这才又将目光,挪到应采儿身上。
应采儿自觉身上代表了师父的脸面,于是并未垂首,勉力保持了平视的姿态。
“罢了。”他叹息道,“到底还算勉强能用的,你且伸手过来。”
应采儿并不显得过分顺从地伸过手去,那凶人也并未抓住,只是伸手虚握,仿佛挑选蔬菜般在手中虚握掂量。
而后,应采儿感觉到幽明气从手部缓缓地渗透进去。
正是那凶人从鬼先生推陈出新的幽冥录中,所修成的另一种幽明气。
冥月师叔与她商议对策的时候,也说她只是被那人一抓,而后一身修为,仿佛老鼠遇见猫一般,被制得死死的,无法挣脱,轻而易举地受制于人。
只是那时会粗暴些,现在则缓慢些。
应采儿强忍着收回手来的冲动,只是感知那凶人的幽明气在渗透进脉络之后,仿佛弥散一般,缓慢填充了她的整个躯体。
而后在随着心脏的脉搏般,在气息灵机的运转中,轻而易举地浸入了灵窍。
紧随其后的,幽明气在数种应采儿难以理解的玄妙变化后,仿佛深海飞雪般,浸没到无底冥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