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斌沒有理会身后轻声呼喊的维婕斯娜,憋着一口气拼命地跑,tnt炸药定时有限,苟斌只定时了一分钟时间,短短一分钟时间,跑出去的路程也是有限,为了躲避炸弹的袭击,苟斌唯有拼命地跑,跑出炸弹爆炸的范围,
维婕斯娜不知道苟斌安装了炸弹,他拉着自己跑维婕斯娜跟着跑就是了,后面追赶的纳粹追兵开枪射击着逃亡之中的两人,一边开枪一边呼喊着包围冲上去,当纳粹追兵跑到教堂钟塔的时候,定时炸弹正好到了爆炸时间,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传來,悲催的纳粹追兵们还沒有反应过來,置身爆炸范围变得血肉模糊,后面赶來的纳粹士兵们慌乱成一团地四处逃散,崩塌的钟楼轰然倒塌压下來,忙于逃命的纳粹士兵疯狂地奔跑着逃跑,
身后传來猛烈爆炸声吓了维婕斯娜一跳,转过头去的时候,马上发现钟楼倒塌压死不少纳粹追兵,虽然有点黑看得不是很清晰,可依然可以听到纳粹追兵们的惨叫声和求救声,还有唧唧声的履带装甲车轧路声,周围赶來支援的纳粹兵相续赶到,
眼看快跑到沃纳。海森堡所说的屠牛场时候,苟斌忍不住整个人踉跄跌倒地面,在维婕斯娜惊呼一声之中,意识有些慢慢模糊起來,中弹部位差不多接近心脏,加上急速奔跑流血过多,苟斌要不是凭借着一口气的意志,还真难以抵挡晕过去,
“科鲁兹,科鲁兹,你怎么样了,科鲁兹…”维婕斯娜摇晃着苟斌的身体,晕晕沉沉的苟斌看起來情况很不妙,脸色苍白的同时隐隐有随时晕死过去的可能,失血过多的苟斌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來,很想站起來又有心无力,
在子弹袭击维婕斯娜一瞬间,苟斌马上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千钧一发时间,苟斌迅速扑倒维婕斯娜,避开了子弹的袭击,维婕斯娜是沒有事,可自己却有事了,子弹钻进他后背,要是苟斌不扑倒维婕斯娜的话,恐怕维婕斯娜现在早已香消玉殒了,
“维婕斯娜,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沃纳。海森堡早已准备好了卡车,见维婕斯娜出现视线范围还沒有过來,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焦急之下跑了过來,看到苟斌受伤忍不住出言询问着维婕斯娜,
维婕斯娜一手轻捂着苟斌后背的伤口,摇晃着脑袋情急之下乱了方寸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狙击枪,对,是狙击枪,科鲁兹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海森堡,你能帮我把科鲁兹扶上车吗。”
‘狙击枪,’沃纳。海森堡听到维婕斯娜的话之后,整个人大吃一惊起來,狙击手很显然在柏林很少有,就算是有恐怕现在还在东西与苏联较量着,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一个可能性了,那就是西姆莱的得意门生康夫了,
沃纳。海森堡知道康夫是什么硬角色,紧皱眉头的时候眼看维婕斯娜欲要起來,一手拉住她的手说道:“维婕斯娜,你干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意气用事,要拼命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等出了柏林城在打算,科鲁兹的伤势不能拖延。”
维婕斯娜还真有想出去拼命的意思,听到沃纳。海森堡的话之后,犹豫一阵最后点点头,维婕斯娜想不答应都不行了,后面赶來的履带装甲车已经追过來了,迟则生变有可能迟疑片刻会害死人,维婕斯娜考虑到苟斌的伤势,不得不暂时放弃复仇的想法,
西姆莱房屋顶上,一名狙击枪爬了起來,掏出一根烟抽了起來,冷酷的外表之下,静静地看着屋下死不瞑目的西姆莱,徐徐吐出一口烟圈之后,正了正自己的少校军官帽,他就是弗里茨。康夫少校,也是西姆莱得意的门生,
弗里茨。康夫拥有辉煌的狙杀战绩,比起沒落的贪狼将军维婕斯娜不相上下,维婕斯娜狙杀西姆莱的时候,弗里茨。康夫马上从西姆莱房子爬上來,当他自己发现狙杀者是维婕斯娜的时候,也有些大吃一惊,虽然影子有点模糊,可弗里茨。康夫还是隐隐发现维婕斯娜的身影,只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会有人预测到自己射击,
“救维婕斯娜的人是谁,居然能够预测到我的狙击枪子弹,高手。”弗里茨。康夫抽两口烟掩饰着自己内心悸动,虽然救维婕斯娜的人中枪受伤了,可弗里茨。康夫总是觉得中枪的人沒有死,弗里茨。康夫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在东线战场打滚过來的人,怎么会那么天真傻曼,而且弗里茨。康夫也知道,世上沒有百分百的事,想要做到完美一击那是很困难的事,至少弗里茨。康夫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好运气,苏联战场已经说明了一切,无敌只是对于弱者而言仰慕的虚称而言,
弗里茨。康夫沒有去怜惜西姆莱的死亡,也沒有为他感到可惜或者惋惜什么,人总有一死看死的价值如何,西姆莱虽然身为自己狙击手启蒙老师,可弗里茨。康夫并沒有因此感激他,要不是他从中干扰把自己调回來,现在恐怕还在继续收缴苏联军士的性命,
因为西姆莱的自私自利之心把自己调回來,导致苏联不入流的狙击手连连获胜,狙杀了不少纳粹军官,导致前线一路崩溃到底,兵得不到将的命令之下,又有苏联坦克装甲团肆虐导致混乱成一团,节节败退被打到老巢边界,
弗里茨。康夫相信,要是自己不离开东线战场,狙杀苏联军官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不是苏联大军推进,而是苏联大军后撤了,对于自私自利的西姆莱调遣自己回來,弗里茨。康夫知道西姆莱是怕死,从他背叛自己表哥一刻起就害怕了,
西姆莱害怕原因估计是维婕斯娜这个狙击手,曾经自己学院里的出色狙击手,算盘打得满满的西姆莱调遣弗里茨。康夫回來,就是用來预防维婕斯娜的,只是西姆莱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沃纳。海森堡的叛变加上苟斌强强联合,他的死亡是注定跑不了的,
“长官,元首有令,全城动员,不惜一切抓拿入侵者。”弗里茨。康夫冷漠的目光看着西姆莱,脑海里想着别的事时候,后面传來纳粹通讯兵传达希特勒的命令,现在这里也只有弗里茨。康夫最大了,纳粹通讯兵只好上屋顶來汇报,
“给我备一辆出城的车,叫上长官我的两名学员,去吧。”弗里茨。康夫弹飞烟头,直接说出纳粹通讯兵为之愕然的话,也不知道弗里茨。康夫这算是什么意思,不过弗里茨。康夫是这里最高的长官,纳粹通讯兵也只好照办,
“愚蒙,看來还是要我亲自出马了,维婕斯娜,这次看你往哪里跑。”弗里茨。康夫看着全城戒严的车辆,摇摇头鄙视着盲头苍蝇一样的纳粹士兵,这样抓人抓到明年也未必抓得到,狩猎者就要有狩猎者的敏感与洞察先机,
沃纳。海森堡不知道此事已经被弗里茨。康夫盯上了,沃纳。海森堡通过维婕斯娜的话,早已隐隐猜出是谁所为了,弗里茨。康夫,他从东线撤回來的消息,沃纳。海森堡是知道的,除了他沃纳。海森堡还真想不出还有谁,
沃纳。海森堡驾驶着老旧卡车朝混进來的地方开去,一路上遇到纳粹巡逻兵都是横冲直闯过去,独眼龙一样的灯光在柏林街道飞驰着,面对阻拦的机枪射击和冲锋枪的阻拦,沃纳。海森堡底下头,一手紧扶着方向盘,一手摸起苟斌暂时用不上的冲锋枪,
“唉~还真是折腾人。”沃纳。海森堡摸起冲锋枪后,有些纠结地摇头叹息起來,原本还打算弄辆卡车给苟斌和维婕斯娜逃亡,自己去找希特勒请罪什么的,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要是现在沃纳。海森堡不出面的话,后面的维婕斯娜还真沒有办法离开柏林,
沃纳。海森堡知道一件事,被弗里茨。康夫盯上的人,很少有逃脱的机会,哪怕是维婕斯娜,到最后面还是要面对面进行一次公平的狙击比赛,两狼相争必有其中一方不死不休地步,一山不容二狼,山狼对贪狼,那个更厉害,沃纳。海森堡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维婕斯娜紧搂着奄奄一息一样的苟斌,脸色苍白得可怕的苟斌嘴里冒着血花,第一次感觉死亡是那么的亲近,躺在震动不已的卡车上,苟斌牵强地露出笑容,无力地说着维婕斯娜不要哭,我沒事之类的混话,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知道他危在旦夕,
“科鲁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要帮我挡子弹。”维婕斯娜紧搂着苟斌,防止他在颠簸的卡车上触碰到伤口,维婕斯娜也不知道怎么帮苟斌止血,他伤的部位距离心脏位置实在是太近了,近到沒有麻醉药根本不敢动手术的地步,
苟斌咳嗽了一会,苍白的脸有气无力地安慰着维婕斯娜说道:“傻瓜,你是我的女人,帮你挡子弹算得了什么,维婕斯娜,别哭了,别忘记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当初你还不是一样打不死我。”
维婕斯娜想起当初的事,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又怕暴露自己软弱,直到沃纳。海森堡轻喝一声下车后,维婕斯娜一手抹着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泪花,拖着奄奄一息一样的苟斌下卡车,沃纳。海森堡拿着冲锋枪掩护着维婕斯娜带着苟斌钻狗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