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时尚公司总监,被一个骗子耍的团团转?不过左蓝一他们要是晚到一会儿,秦晓霜没准儿真能烧成傻的。“那个算命的是不是戴着墨镜,年纪不大,手里还拿着把扇子,上面写了个‘张’?”“是啊。”“哈哈哈…”左蓝一憋着笑,更加确定他是被忽悠了,“那个人叫张云烟,就是一骗子。”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兄妹俩一块在骗子手里栽跟头,绝了。唐梨扶额,无语至极。当然,左蓝一提到秦晓月失联时,秦晓霜也是万分吃惊的,仔细想想,前些天他想给妹妹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现手机里似乎没有存晓月的联系方式,当时他还以为自己没有给妹妹备注,现在看来,可能妹妹已经把他的微信拖黑了。秦晓霜拿出手机和左蓝一对照了一下,果然找不到妹妹的微信。至于电话号码,这的确是秦晓霜没有备注的问题。请了一星期的假,能去哪儿呢…秦晓霜思来想去,觉得妹妹失联和张云烟脱不了关系。“请了周的假。”轩佑突然开口。“那是不是明天就该回来了。”对啊,一星期的假!“一星期…”秦晓霜点头,恨恨地咬出几个字,“那算命的也说我活不过一星期。”“再等一天吧,明天早上如果还没回来我就报警。”唐梨说。尽管秦晓霜省略掉很多情节,左蓝一仍旧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细节,张云烟和秦晓霜的会面发生在火车站,张云烟和秦晓月是在望月桥见面的,所以张云烟先见了晓月,之后才在火车站拦住秦晓霜,与此同时,晓月请假,紧接着她和张云烟都失踪不见了,那么现在张云烟和秦晓月很有可能是在一起的。晚阳斜照,左蓝一压低帽檐,为了少去不必要的麻烦,他特地穿了件宽松肥大的衬衫,即便穿着最为普通的衣服,虽然衣服普通,穿在他身上却恰到好处,在堪比明星的修长身材加持下,居然有些像某些低调奢华的大牌。尽管左蓝一已经尽力打扮得不那么显眼,可事实却是更加引人注意了。这世界上总有人是帅哥,帅而自知。张云烟本来在那儿翘着二郎腿,装模作样地听戏,不时沉醉地摇头晃脑,手里的扇子随着起伏的唱腔绕来绕去,还真有那么点隐世闲人的味道。“呦,《长生殿》。看来张道长也喜欢听昆曲啊!”左蓝一蹲身,摘下口罩,“望月桥多舒坦呐,道长怎么搬到这边儿来了?”张云烟装作看不见。“道长,这段我也会唱。我也会唱戏,要不回头我教你?”“张道长?张云烟?”左蓝一心说你这老道真是得过且过,大大方方地伸手去摸张云烟的手机。“蹬鼻子上脸!”张云烟呵斥一声,用扇柄“啪”地打了他手一下。“嘿嘿嘿,我还以为道长你闭着眼呢。”左蓝一不慌不忙打了个哈哈,“道长,帮我个忙呗,我付三倍的钱。”张云烟斩钉截铁:“不帮。”“哎呦,这忙非得你帮不可,我只信得过你,”左蓝一故意说。“我说你们这几个小子哪儿来这么大瘾的?一个个的揪着别人家事不放。”张云烟数落道,“反正明天那个小姑娘就学校了,她要说那是她愿意,不说也是她的自由,有什么事你们问当事人去,好不好?”“噫,有人问过你?”左蓝一本就不是为了秦晓月而来,可在他来之前却真有人找到张云烟并且询问了秦晓月的情况,左蓝一猜测这个人多半是轩佑。“和你差不多高,头发有点自来卷,没你这么油嘴滑舌。”还有一点张云烟没有说,来找他的那人生得一对交加眉,如燕尾般从眉峰处分出一道儿,此人刘海很长,长到完全盖住眉毛,张云烟也是在风吹过来时偶然瞧见的。面相学上有这么一种说法,凡是交加眉的人往往孤寂此生,亲情、爱情、友情,凡是和感情沾边的总有诸多不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落个独行无牵挂。这类人的性格也是极其复杂的,带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意思。不过既然人家不是来找他算命的,张云烟也没有义务给他分析面相。“他指定没我这么会说话吧?”“切,是个人都没你小子嘴贫。”其实张云烟什么都不说他完全能理解,毕竟张云烟只是秦晓月的受托人,怎么能泄露主顾的信息呢?左蓝一向来挺会察言观色,软磨硬泡几句后就意识到再问也是没戏,索性聊几句打算收尾。张云烟突然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嘶——不对,你不是来问那个姑娘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