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云顿了顿“给秦三霸暗器之人,还有向秦三霸施放丧门针之人,会不会是同一人?”
听了夏溪云的说辞后,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他开口说道:“是,但又好像不是。给秦三霸独门暗器之人武功一定不错,然而向秦三霸施放丧门针之人武功不一定好,或许不会武功。”
“就像你一样,赶着马车就是一个车夫,但你的武功并不差。”夏溪云说道。
吕义忠摸着下巴“对,你这话到是提醒了我。”皱皱眉头“如果说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让秦三霸知道他(她)驾车去的方向,而且为什么要蒙面,难道不想别人认出是谁吗?”伸手挠着脑袋“如果说不是同一人,那个车夫会不会像秦三霸一样,只是一个替罪羔羊。”
夏溪云指着往凤鸣镇的那条路“去凤鸣镇的方向是往东,去圣女宫的方向是往西。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吕义忠觉着越想越糊涂“圣女宫、凤鸣镇会有联系吗?”然后傻傻一笑“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想啊,你师父武功那么高,要杀一个人根本就用不着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直接挥手一掌就把人打得五脏剧烈”吕义忠嘿嘿一笑“当然除了我之外。”
夏溪云撇撇嘴唇“你别臭美了,我师父想要得到你体内的内力,深怕一掌把你给打死了,一切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所以,我就说圣女宫与凤鸣镇之间没有联系”吕义忠说道。
夏溪云说道:“你的意思是,改变行程,前往凤鸣镇。”
“嗯,毕竟丧门针草芥人命,祸患不小,这是头等大事。”吕义忠轻轻点头,挥舞鞭子,赶着马车上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道:“秦三霸死了,但我还没问他,那个车夫到底是男是女。”
听见夏溪云说:“这个不好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
“对,乔装打扮,混淆视听,如果秦三霸看到的是假象,我们可能误入岔道,离真正的元凶越来越远。”吕义忠说道。
他们星夜赶路,翌日上午,在路边又发现一个老者躺在路边。吕义忠下车查看后,这个老者奄奄一息,在这个老者这里,他了解到,一个赶马车的车夫经过身旁时,其脖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看着老者所中的仍然是丧门针,他痛下决心,一掌打死这个老者。把老者弄到离路远点的位置,找来干柴把这个老者的尸体焚烧。之后,搀扶着夏溪云回到马车上,继续赶马车上路。
忽然听见夏溪云说:“怎么连一个庄稼人,也不放过。”
吕义忠一想到庄稼人,便联想到那个小女孩,还有自己的养父养母,长嘘一口气“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谁说不是呢,原本江湖是练武之人的纷争,把那些种地的庄稼人也牵扯进去,无辜枉死,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吕义忠说道,忽然心里冒出一个疑问“云儿,刚才这个老者身中丧门针,你觉得那点不对劲吗?”让马车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扭头看着夏溪云。
只见夏溪云眉头紧锁,一脸困惑“我没有觉得哪点不对劲啊。”忽然双眉轻挑“你怎么让马车慢了下来,不急着追赶那个车夫?”
“我觉着事情蹊跷,所以让马车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吕义忠干脆挪动身子,坐到夏溪云的身旁。马儿拉着马车犹如散步一般,慢悠悠的沿着路行走。
夏溪云更感到困惑“你把马车停下来,放慢速度,与那个施放丧门针的那个车夫,有什么联系吗?”
吕义忠似乎胸有成竹“秦三霸中丧门针,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车夫赶往凤鸣镇方向,然而这个老者,却在我们赶往凤鸣镇的路上身中丧门针,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这个车夫故意引我们到凤鸣镇去。”夏溪云说道。
吕义忠把手轻轻放在夏溪云的肩头“云儿,果然冰雪聪明,这都能想到。”
夏溪云把头倚靠在吕义忠的肩头,撇撇嘴唇“你早就想到了,还在我面前卖关子,把我的头都想大了。”
吕义忠说道:“这个,你也不能怪我老卖关子。我是觉得,看我们两个人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夏溪云说道:“现在是打算去凤鸣镇,还是掉头往圣女宫?”
吕义忠顿了顿,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没有选择,只能去凤鸣镇。”
夏溪云一脸诧异“明明知道那车夫要引我们去凤鸣镇,你为何还要执意去凤鸣镇?”
“既然那车夫用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丧门针,害死人也要引我去凤鸣镇,如果我不去的话,他一定会再害死更多的人引我去凤鸣镇,所以说,我没有选择。”吕义忠轻声问道:“云儿,你是不是担心什么?”
夏溪云轻轻摇头,微笑着说:“我没有担心什么,如果误入岔道,离真相便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而真正的元凶却逍遥法外,继续为害无辜生命。”
吕义忠听了夏溪云的说辞,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可是,眼前去往凤鸣镇是唯一的线索,虽然此行的凶险不知有多大,却可能有蛛丝马迹。我更不想为了引我去凤鸣镇,再死人了。”
“或许,你是对的。我们就决定朝凤鸣镇去,速度慢一些不要紧,速度快一些更容易落入别人的圈套。”夏溪云说道。
吕义忠轻轻点头“嗯,就这么决定了,一定要去凤鸣镇。”仍然让马儿慢悠悠地拉着马车行走。关切的说道:“云儿,你的脚扭了,去后面的车棚睡会儿。”
夏溪云柔声说道:“我就喜欢这样倚靠在你的肩头,坐在马车上慢悠悠地赶路。”
“如果你困了,就这样睡会儿吧。”吕义忠拉着缰绳,扭头看着夏溪云,只见她泛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然后轻轻垂下眼皮。
不一会儿,夏溪云倚靠着吕义忠的肩头,熟睡。
吕义忠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熟睡的夏溪云,心里寻思着:“云儿,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
马车依然慢悠悠地行走着,太阳西斜。远处传来“铮铮”的打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