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盛言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健步走到瑞娴的身边,抚了抚她微乱的海藻发,“瑞娴,哭什么?发生什么事吗?”
瑞娴?听到她的名字邬天骆抬头看了她一眼,他可没有忘记,小苒受伤就是因为她的原因。
“我……”瑞娴哽咽地发了一个音就再也没有出声,静静地抱着他的腰,肩膀轻颤着抽噎。
路盛言不由地把目光转向俞子淳,他也朝这边走过来了,看了看委屈跟只小猫似的她,原来她叫瑞娴啊……名字也跟人一样,很美。
俞子淳轻轻地说道,“盛言,一般抑郁症的人情绪都不太稳定,她哭也不一定就是被欺负了。有时候有精神疾病的人会莫名其妙地笑,相反也会莫名其妙地哭,这只是这些患者发泄情绪的做法之一。”
瑞娴猛地抬头,好看的眼眸撞进了他深邃的眸子里,同时俞子淳也低头看着她,只是他的眼神冷的可怕,甚至看着她的时候,毫不掩饰地带有讥笑感。
听到俞子淳说得话,路盛言搭在她肩上的手又紧了一分。
而邬天骆也听到了,这个女人不太正常,不过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比较感兴趣的是路盛言跟瑞娴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的话,那么路盛言这家伙对小苒的追求算什么?
俞子淳转身不再看着那个女人,只是对邬天骆说,“哥们,我刚刚被这娘们暗算了,后脑勺疼得厉害,你带我去医院看看。”
邬天骆很是不给面子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丁点大的事啊!还去医院,又没事。”
他把目光扫了一下俞子淳,确定他没什么大碍后又看了眼路盛言,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家伙貌似不怎么喜欢他的贴身秘书。
那隐藏在睫毛下深深的不耐却又无奈的神色,被他看出来了。既然不喜欢跟这个女人处在一块,却又要迫不得已地跟她相处,他们俩个人的关系……有蹊跷。
“子淳,”路盛言看着他,礼貌性地道歉,“今天的事情很不好意思,可是她……”
他还是想把俞子淳留下来给瑞娴看看情况,有时候他也会看到瑞娴自己一个人哭,可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把她带回家的时候她还脆弱地跟个小女孩一样,经常趁他不注意就躲在蔷薇花里面一个人瑟瑟地哭。
“我知道了,”俞子淳应声,“我一定会好好帮助你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两个瞳孔都直直地盯着那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女人,“我先跟天骆出去吃早点,待会就回来。你不要离开哦,不然我不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又给我一棒。”
他怪笑了几声拖着邬天骆就往外走,想起刚刚那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嗯,他喜欢那个名字叫瑞娴的女人,她长的很美,他很喜欢。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他俞子淳就是不折不扣的颜控。
“你跟路盛言认识?”邬天骆轻问。
“嗯,以前在法国的时候认识他。”俞子淳回答的很简短,只是思绪飞回到了当初跟路盛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头几年他还是比较鲁莽的少年,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跟一个法国人在街边路口对骂上了,他仗着对方听不懂中文,把他十八代老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路盛言就坐在不远处的咖啡馆里,他抿着唇看着他笑,他顿时觉得有种被人当猴子一样看的羞辱。其实当场所有人都把他当猴看了,只不过路盛言比他们更容易关注到。
他当时也不过才十几岁吧!身高也就一米七六而已,做事容易冲动,当即就想冲过去泼路盛言一脸咖啡,可他真的走到路盛言身边的时候,啧……那么优雅的一个人被泼上了咖啡,真是罪孽呀!
最后他就坐在路盛言的对面,看着喝咖啡,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那时候的路盛言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还没有彻底年龄长大,就已经拓宽了商场发展,他在法国关注法国人的穿衣风格,在法国开设计公司。
说实话,他那时候是有点仰慕路盛言的,眼里看到他都带崇拜感,哪怕路盛言只比他大那么两岁。
一颗少年的心怀着对方是大人物的心态,渐渐地跟路盛言出入各种场所,他也开始接近商业方面。如果不是路盛言,恐怕他一辈子都跟商人不搭边,要知道他最初的志向可是当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