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如果感兴趣,可以来学一下。”小孩把新捏好的排排放,抬头招呼看得津津有味的韩诚,“这也不算难。”
韩诚抱紧暖手宝,坚定地摇了头,“我觉得只有吃才不算难。”
没有什么能让他把手从暖手宝里拿出来。
哦,好像没电了。
“千儿,它不暖和了!”韩诚把暖手宝举起,可怜巴巴地说。
“那您去给它充电啊。”小孩哭笑不得,说话间便又将一只饺子收了口。
韩诚立马放下,在软沙发上蜷了蜷身子,说:“懒得去,反正有暖气也不冷。”
小孩闻言直笑,没说话。
是嫌我烦了?韩诚梭下沙发,默不作声地往茶几边一坐,是在小孩对面。
“谁又惹着您了?”小孩竟也敏锐,笑问道。
“你。”韩诚蛮不讲理地说。
“那我该怎么办呢?”小孩顺着他话头问。
“包完饺子之后把手洗干净,然后亲我。”韩诚一本正经地说。
“先生,您果然很不要脸。”小孩一本正经地回。
嘿,欠收拾了。
“除了饺子,您还想吃啥?”
将饺子噗通下锅,小孩盯着翻腾的滚水,问从后边扒拉上他脖颈的韩诚。
“还想喝酒,红葡萄酒。”韩诚讨好地蹭蹭易千后背。
他就只喝一点点,这一个月来他都没什么酒可以喝:家里被管控着,应酬也很少去,去了还有路依盯着。
总而言之,就一点点。
“嗯,待会儿去酒窖给您拿,最多最多喝两杯。”小孩同意得倒也爽快,“饺子配酒,越喝越有,是个好兆头。”
“我就不能喝完一整瓶吗?”韩诚可怜巴巴地问。
“应该不能。”小孩说得客气礼貌,但明晃晃地憋着笑意。
韩诚坏心眼地将小孩脖子往后一勒,扬起声调说:“小朋友,你这么管着我到底为了啥?”
真想让他长命百岁?
“为了给我自己省点儿钱。”小孩取了漏勺,撇着汤锅里的浮沫,不动如山道,“我不想给您墓前多送几年的花。”
韩诚闻言,手一松;小孩把漏勺搁一边,转身便将他整个捞入了怀里。
“干嘛想到要给我送花?”韩诚问,莫名地,身体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