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忱低垂的眼眸微微闪烁,只对他道:“环印。”
小棠这才感觉道,之前给了皇上的环印,现在又戴在自己的脚腕上了。
“用环印就解了?这么容易?”他有些不敢相信。
段景忱沉默片刻,对昨夜的事绝口不提,“嗯。”
既然这么容易就能解蛊,那娘娘为何说……
细思片刻,小棠释然笑了。
很多事情他早该明了,他的结局是什么,早就被打算好了,能活到现在,实属意外。
“棠棠。”段景忱眷恋地抚摸他的脸颊,心中抱着侥幸的期待,“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告诉忱哥哥。”
炙热的目光烧得小棠不自在,他不着痕迹地侧过脸,想要躲开腻歪人的触碰。
“我不就是皇上的男宠吗……”
昨晚刚被你糟蹋过,摆这副忧郁又纯情的样子干什么,大男人,肉麻死了。
段景忱一愣,俯身压住他,又问:“我们拜过堂你忘了?”
小棠叫他搞得有点烦了,“没忘没忘,皇上不要一直问我了好吗,我只是受了点伤,脑子又没坏,什么都没忘。”
身体紧贴在一起,清晨榻间,春光旖旎,实在让人无地自容。
小棠想躲,可窄窄的床榻,他能躲到哪里去?
“既没忘了,你胡说什么男宠,再说一次,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
什么关系,总不能是夫妻吧??
小棠无奈道:“姜皇后才被册封,皇上就晾她在一旁,来与我寻欢,这样做,未免伤了姑娘的心……”他扭动着手腕,试图把身上的人推下去,继续劝道:“现在我蛊毒解了,伤势也不严重,皇上不必担心了,多去陪陪该陪的人吧。”
段景忱自然不肯放手,忍着身上的疼痛,将他牢牢钳制住,“她不是皇后。”
不是皇后?小棠竖起耳朵。
那是什么?贵妃?为何不让她当皇后,莫非还有其他女子角逐后位吗?
他心里在想什么段景忱不知,兀自沉浸在愧疚之中,一板一眼对他解释:“我与她只有幼时的亲情,互相从未生过半分情愫,我是气你总是把我往外推,才找她陪我作戏的,那日,我的确册封了她,但是,是按照她的意愿,将她封为了大齐公主,此后,我与她姐弟相称,永无越界的可能。”
段景忱解释完,盯着小棠的脸,心脏紧张地跳动着,不知他知道真相后会高兴还是生气。
然而小棠什么表情也没有。
他只愣愣地看着段景忱,半天,淡定应说了一句:“哦。”
段景忱喉咙滚了滚,有些不知所措。
他俯身去亲吻小棠,脸颊额头,动作有些急躁。
“对不起,是我不好,棠棠,你原谅我……”
原谅……
你倒是好意思说??
我为你中了相思蛊,你这是生怕我死得不够快吗?竟然用这种事情气我?
好吧,你不知情。
可你就算不知情,堂堂皇帝,这样行事是不是太过幼稚了?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棠棠……”
他越是没有反应,段景忱越是心急,不知怎么能把他抓住,只能用这种方法强迫他与自己靠近。
惹火地与他厮磨,亲吻间,欲望浮现。
段景忱面色憔悴,眼中还带着病态的血丝,呼吸却愈发急促起来,那样的眼神看着小棠,想做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