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浑身被汗水浸透,惩罚一般的索取后,他也耗尽了体力,大颗的汗水顺着鼻尖往下落,砸在崔奉宁的胸膛上。
崔奉宁轻轻挣动,挣脱了手腕的禁锢,而后抬起手,若有似无地,用指尖拭掉了谢慈的汗珠。
不真实的柔情中,谢慈终于卸下了力气,疲累地眯着双眼,将整张脸埋在了崔奉宁的发间。
青丝萦绕着醉人的香气,谢慈贪婪地闻着,身体彻底放松。
“累了。”他撒娇一般对崔奉宁低语。
“那你过去躺下,好好睡。”
谢慈却将他压得更紧,亲密的距离不肯退半分,耍无赖一般道:“就这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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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没有窗,仅有一盏微弱灯光映照出母子二人的身影。
孩童紧抓着母亲的衣袖,难得酣睡香甜。
袁盛榕一瞬不瞬地看着墙上跳动的影子,默默在心里计算着时辰。
就快天亮了。
密室的门仍旧没有一丁点声响。
忽而孩童啼哭起来,似乎做了噩梦。
袁盛榕赶紧将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吻着他的额头轻声安抚:“不怕,娘亲在呢,马上就能出去了,娘亲带你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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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中安静无声,崔奉宁能清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无法做到。
谢慈躺在他身旁,双眼紧闭着,呼吸声已经很沉了。
折腾了一夜,药效终于起作用了。
他涂抹在发丝上的,散发着幽香气味的迷药。
他不确定如谢慈这般健朗的体魄,这药对他能不能起效。
但这是他能寻到的,最不易发觉破绽的东西。
谢慈这人敏感多疑,即便营造出自己是被他强迫的假象,在这样关键时候,依然免不了他会警惕。
崔奉宁伸手碰了碰他,没有反应。
确定他已经失去意识,崔奉宁小心翼翼地撑起了身子。
浑身每一处无不酸痛,尤其身下,好似被撕裂般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