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城没有和女孩子一起游玩的经历,两个人同行,他觉得拉住对方的手有点过于亲密。可是完全没有一点接触,又好像有一点疏远。
刘云依却显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出了酒店没走一会儿,就走近他挽住了他的手臂,脸上笑容依依,看起来开心又自然,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也没有走多久,就到了魔都着名的黄朴江边。和地图上看到的小小模样不同,这里显得十分开阔,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这个时间段,对岸的外滩人不算多,但是也绝对不少。刘云依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魔都了,这里她逛过了好几回,沿江两岸都去过很多次,并没有太多的新鲜感。但是旅游,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身边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熟悉的风景也一样美丽怡人。
和她相比,阮子城完全是土包子,魔都他是第一次来,外滩更不可能去过,他甚至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坐船,才能到对岸去。
贫穷的人,在繁华富贵的地方,总是容易产生自卑的情绪。这是面对现实的无奈,囊中羞涩又怎么可能底气十足?
阮子城站在河岸的护栏边,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曾几何时,他们全家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在他们生存的小镇上,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而已。至于在魔都或者花都立足安家,他从未曾想过。
刘云依见他安静了下来,也停止了刚才两人关于魔都风景的话题。她其实并不了解阮子城,琢磨不透他现在的内心世界。在刘云依的心目中,阮子城是修为高绝、斩妖屠魔的大修士,豪情万丈,气贯星河,才是他应有的气魄。视钱财如粪土,才是他本来的节操。这世间的繁华,人间的富贵,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两个人的心思各不相同,安静了好一会儿,刘云依见阮子城一直没有说话,有点好奇地问道:“子城,是想起了什么吗?”她从未想过阮子城会没有来过这里,这句话更多的是想了解他的过去。
阮子城可没有她这么复杂,叹了一口气回答说:“也没有想什么,就是觉得这里很热闹。”
刘云依点了点头,感慨道:“华夏这些年的发展非常快,不过这儿的变化并不算大,小时候妈妈带我来这里玩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刚才一路上,都是刘云依在介绍景点或者标志性建筑,所以她这样说,阮子城只是静静地倾听,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说实话,魔都方面的知识,阮子城一片空白,确实在刘云依这里得益良多。
没想到刘云依突然画风一转,继续回忆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只有九岁,才刚刚开始接触修炼,妈妈为了让我成为界内人,带我来这里杀过一只小妖。”
她这么逻辑清晰地说起这段回忆,让阮子城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就又开始犯病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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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依就站在他的旁边,脸上带着一点缅怀的伤感,显然因为又想起了她的母亲。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阮子城不敢苟同。
看着她纯美的脸庞,有那么突然间,阮子城觉得她说的修行者,是不是有可能就像自己这样,能看见特殊的东西,但是别人却看不见。就如同那个唯一的、只有他能够看见的数字。
他试探着地问道:“你九岁就开始修炼了?那现在的修为一定很高了吧?”
刘云依摇了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头对他说:“我可能是资质比较差,到现在也只是练气一层,连练气二层都没能突破。”
阮子城心中泛起一阵犹豫,她的逻辑这么清晰,而且对境界还有一层、二层的划分,难道真的是我弄错了吗?或者是大家都对她有误解?她是真的一直在跟随她的母亲修炼?
如果刘云依九岁就开始修炼,那个时候她的母亲还是一个健康的人,不可能胡言乱语。她的母亲为什么要骗她呢?还是刘母真的是一位修士,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三个孩子中,只教了刘云依一个人。
阮子城的心理活动非常复杂,梳理到最后,他觉得自己都被绕进去了。分不清到底是应该是要相信她,还是应该将她的话全部当作疯言疯语。
理不清头绪,阮子城只好又继续试探地询问道:“我能够看一看你们的修行方法吗?”怕自己刺激到她,还急忙解释了一句:“当然,如果不方便,那你也不用对我说。”
刘云依这四年来一直在寻找他,不可能真的只是想要见到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已经卡在炼气一层四年多了,一直不得寸进。而刘母突然被困,她缺少了引路人,只能把期望寄托在曾经对母亲施以援手的大哥哥身上。
而现在,她认定阮子城就是那个大哥哥,是以对他询问自己的修炼方法,不仅没有一点抵触,反而十分高兴,开心地回答他:“不会不会,可以的,可以的。我妈妈说过,我们的修炼方法太普通了,进境不快。我还希望你能够帮我改进一下,让我突破现在的境界。”
她的态度和话语,难免不会让阮子成心中疑惑,这根本不像一个疯子说出来的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看一下他们的修行方法,就能够知道答案。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那么一群人,能够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事物。能够用特殊的方法提升自己,修炼出别人不能够拥有的能力。
就好像自己一样,因为灰白色的数字出现。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否就是一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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