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摇了摇头,闷声道:“没怎么,累着了。”净夜欲出府时,恰逢萧濯刚回府。萧濯见净夜走路都不稳,便上前扶了一把。大庭广众之下,萧濯紧紧将净夜揽在怀中,随即凑到他耳边道:“我当时就说差不多就好,是你非要,现在好了,知道难受了?”净夜剜了萧濯一眼,伸手狠狠掐了萧濯一把:“都怪你,还有脸调笑我。”萧濯看到李公公的车驾,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亲自扶着净夜上了车,随即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李公公一惊,忙道:“王爷,万岁爷只召了玉亲王入宫,您看这……”萧濯道:“本王知道,您只管驾车便是,玉亲王身子不适,本王陪他一段又能如何?”李公公不敢再言,只好吩咐人驾车前行。而萧濯将净夜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用掌心的温度,轻轻帮他揉着腰。萧濯手法极轻缓,净夜这后腰果真缓解了不少。萧濯声音低柔得不像话:“待会儿进了宫,若是还疼,别忍着,请张太医来给你贴上一贴止疼的膏药。”净夜在萧濯跟前说话,总是软绵绵的:“不必,没那么严重。”眼瞧着快到宫门口了,净夜攥紧了萧濯的手道:“我们可能得分开一段时间。”萧濯挑了挑眉:“什么意思?”净夜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着萧濯道:“我听说,潘英被降为五品副尉,而今还被禁足在府。皇上一时半刻是不会用他了。那么朝中,皇上可用来与你对抗之人,便只剩下我了。若这时,我与你交往过密,怕是不妥。”萧濯低头沉吟稍许,终是无奈地笑了一声:“怪不得你早上那般,原是想着要与我分开了。”萧濯的笑看起来有几分苦涩,净夜不忍,便只好哄着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们明面上不能再那样亲近了,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再去你摄政王府住下了。以后你若是想我了,咱们就偷偷的……”萧濯眼尾上挑,小声问他:“你且说说,我们该如何偷偷的?”净夜还没想好,只得先道:“我会让萧凛通知你时间地点的,你等着安排便是。”萧濯瞪大了眼睛,似是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这话。“全京城都知道你我关系,可如今你我见个面都得偷偷的?玉王爷,我是你养在外面的野汉子吗?”净夜一双眸盈盈若水,直勾勾地盯着萧濯,小声音听来也有几分为难,几分委屈:“王爷,您别这样说,我这也是不得已。您之前明明说过,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萧濯哪里受得住净夜撒娇,他连连点头:“成,小主子说得对,我什么都听你的。”净夜这才破涕为笑,他还伸出手,像之前萧濯捏他脸那样,捏了捏萧濯的脸。李公公的声音正好在这时出现:“玉王爷,咱们到了,您得下马车了。”净夜松开萧濯的手,正要下车,却被萧濯一把拽进了怀里。净夜满脸诧异地回首望着他,而萧濯却扯开净夜的衣领,从后颈开始吻,然后慢慢向前……李公公听到动静不对,便拧了拧眉,催促了一声:“王爷,皇上还在等着呢,您看能不能……”萧濯的声音阴沉沉的,让李公公听来顿觉头皮一紧:“那就让他等着。”净夜索性也闭上眼,他扯下玉带,扯下衣扣,露出半片如雪般削薄美好的左肩……日等夜等即便是萧濯和净夜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李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在宫里头什么没见过,自然也懂得这声音是何意。李公公闭上眼,急得来回走了几步,他想,他还要不要再出声提醒了。摄政王那脾气,他也不敢惹。可如果因为摄政王拦着,就误了见皇上的时辰,皇上也会不高兴。真是难哪!李公公想了想,只好招来身边人,先去给皇上复命,说是摄政王在这拦着,所以才耽搁了。而此刻的车辇内,净夜的左肩和脖颈都被萧濯吸出了红痕。脖子上还能轻一些,大约是萧濯也替净夜要脸,觉得脖子上弄得太明显了,也着实不妥。可肩膀上,却是大片大片的痕迹。净夜本就白,皮肤也娇嫩,萧濯稍微用点力度,便是这个情状。萧濯松开净夜的时候,忍不住问他:“都红了,疼不疼?”净夜摇了摇头,道:“我知王爷收着力呢,也不敢用牙咬,我自然是不疼的。”萧濯紧紧将人抱在怀里。他们还没分开,那种极度的思念,便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