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那么久,那些旖旎的想法似乎在今晚就要冲破禁锢,欲望的野兽在嘶吼,推着他亲吻下去。
他深呼口气,慢慢低下头去。就在一两厘米处,黎书不舒服地皱眉,喊:“水。”
晏斐立即抬起头,压住出格的想法,起身给黎书接了一杯热水。
他托着黎书的头,让她方便喝水些。
黎书口干舌燥,她无意识地大口喝着水。喝完她继续躺下睡觉。
黎书嘴边有没喝进去的水,晏斐本想拿纸巾帮她擦干,却神差鬼使地伸出拇指沾她的唇角,放到嘴里用舌尖舔。
他的神色瞬间有些魇足,像是传说中的凶兽吃了猎物后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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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礼很早就起床,等尚耀杰带人来。
早上五点多,尚耀杰风尘仆仆地来到沈家,一路奔波的疲劳写在眼底的黑眼圈里,“沈总。”
“你坐到一边。”沈予礼先嘱咐他,又看到他身后的中年大叔,“您就是以前xx药房的老板吧?”
那个药房的名字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第一次有人对他释放温暖,那个女孩给他涂完药后把剩余的药给了他,他看到塑料袋上写着‘xx药房’。
九年过去了,药店老板老了许多,可还是个精气神很足的人,他说:“对,你们找我干什么?绑架是犯法的。”
沈予礼先给尚耀杰一个眼刀,然后对药店老板赔礼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件事。”
药店老板冷哼一声,“要问什么?我这种小人物可并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事。”
沈予礼见药店老板这幅态度,便觉得可靠度又近了几分,看着不像是贪财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
“您还记得九年前的一天吗?有个小女孩带着满脸是血的男生进了你们药房,拿了些药,还给男生涂上了药。”
药店老板:“这么久过去了,我怎么会记得清楚?你不妨再说点细节。”
沈予礼又说:“女孩大概初中一二年级,穿着白色蓬蓬群,带着口罩,眉间有颗痣,眉眼很乖。男生十六岁,很高,很瘦。”
药店老板‘嘶’了一声,眼睛往上看,回忆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是不是某个七月的下午?”
沈予礼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手撑在大腿上,问:“是的。您认识那个女孩吗?”
“你这么一说,那我就知道了。是我们那片姓管的丫头,叫什么来着?”
“管彤。”沈予礼帮他说出名字,试探地问。
“对就是这个名。我们也不熟,记得她爸有点赌,后来躲债搬家了。”
说到这里,沈予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最初碰到彤彤的时候她正在酒店兼职,彤彤那颗眉间痣引起了他注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下了班,他就跟在身后。发现来到了熟悉的小巷,这些巧合撞到一起让他开始觉得不是巧合,想要再暗中观察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