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已经做了,就该做得完美!妳应该知道我是涸果断的人。我提起勇气冷静地査听安迪的心跳,确定他已死亡我开始自问该如何处理尸体能把尸体运到哪里?首先我把尸体拖到车旁的一颗大树后面,以免随时经过的路人发现。我得快速行动!我想,干脆把他放到车上,紧紧捆个大石头,一起丢人塞纳-马恩省河
于是我在他头上绑上一条大手巾,好让伤口的血液停止流出,然后拉低他的帽子盖住伤口。虽然碎裂的头颅一向不会流很多血,可是我怕血迹。然后我把他拖到车旁,考虑如何放置他突然,行李箱像一团火焰似地涌现脑海。这涸行李箱照理说应该和它的主人一起消失。就如此办!我决定把尸体装进行李箱,再一块扔掉。行李箱用钥匙锁着,我从安迪身上搜出钥匙打开装得满满的它,拿出一半衣物,放到车上用布盖住,然后以从来没有过的灵巧动作和精力,把尸体放进箱子里。
我利用晨雾来掩饰自己邪恶的行为。我把尸体装进箱子后,永远地锁上箱子!然后用遮雨布盖住箱子!仔细检査自己的衣服和车子,擦掉扳手上的几滴血迹后,我坐上驾驶座这时已冷静沉着多了!我开始思考如何处理尸体!我早已放弃把尸体扔进塞纳-马恩省河的想法,因为结果不易掌握箱子得埋在没人会去的地方!突然我想起艾鹭的地窖,除了我,那儿没人会去!
从那一刻起,一切就颚得非常简单我想到家时,如果司机还在,就请他去办件急事,而我自己来停好车子。我快速地上楼拿钥匙,再回到车库里,然后把箱子拖下地窖,连同我所有的反常情绪一起锁到里面,这样就不必担心会有任何意外。等我找到适当时机时,再从容不迫地去埋葬尸体和他的遗
物后来事情进行得正如想象中的顺利,于是我完全恢复平静平静得使人不敢相信,几分钟前,我还被自己可憎的罪行压迫得喘不过气!
一切都结束了!安迪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妳!妳!这全是为了妳呀,芬妮!为了妳!妳为何不回答我?妳为何像根柱子似地定在那黑暗的一角?妳现在知这一切了,说话呀!安慰我呀!妳知道我很需要的!有时为了不被回忆吞蚀,我不得不放纵作乐和埋首工作。」
「这就是所谞的愧疚啊,杰克!j
芬妮走到他面前,凑上她的双唇。他热烈地吻着她,她请求他原谅。
「小心点,小心点,达令!你会像你的愧疚般吞食我!如果你不要有那么多的愧疚,我会更爱你。真的!我们走吧!远离这屋子你没看到车库里那涸恐怖的东西吗?真的很恐怖!j
「什么东西?」他惶恐地问。
「逵令,你知这的,我指的是以前我们饭厅里那张胡桃木桌。」
16河边小别墅
隔天黄昏,布西莫逵夫妇偷偷来到河边小别墅。
芬妮曾答应玛德要来看她,杰克则认为陪同妻子一起来可以表现他的善意,而且也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当然,玛德的想象非常精确。虽然箭头明白对着老圣赉曼,但是他们觉得还是不可大意地疏忽任何细节。
这天一早就开始下着蒙蒙细雨。深秋已使从树林一直延伸到河边的桦树枝叶失去了光彩,河边小别墅似乎被环绕在一条银色腰带中。
这幢别墅看起来有点凄凉,尤其是从河岸上望过去。在别墅一角的河船纤道前,有一丛古老的山杨木小树林。
杰克说他一点都不喜欢山杨木,因为那是一种凄伤的树木。只要一点点风吹草动,高高的山杨树叶就会随之摆动,对天凄诉不已。
芬妮对丈夫关于树木的看法感到诧异。她从不曾想过他会有这种易受感动的诗人心性。然而她并没有把这涸畋受说出来,她觉得自己是前一天才开始认识杰克;在这之前,她并不了解亻秕。
虽然阴雨迷蒙,他们还是套上披风、穿着雨衣走路过来,希望能像情侣般漫步过田野。自从昨天的事件后,他俩便形影不离。
只花了二十分钟,就来到了小别墅。这是一幢两层楼的方形别墅,四周围墙光秃灰白,灰色的百叶窗也几乎全年紧锁,垕顶没有铺石砖,没有屋檐,没有阳台,没有任何装饰。一道高墙围着伸展到河船纤道的花圜,花圜一角有扇长年关闭的小门,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几根虫蚀的柱子和破旧凉亭的光秃亭顶。
杰克按了门铃。一涸年老的女仆来开门,认出他们便说
「我家夫人会很高兴见到您们的。」
「她还好吧?」芬妮问。
「她很疲倦,几乎不移动。」
女仆帮他们脱掉雨衣,请他们进入散发着封闭霉味的客厅里。
客厅里铺着丝绒地毯,每张沙发前有一小块给女客跨脚用的小红布垫。壁炉上十字架下,有个黑色的大理石挂钟和两个银
烛台,挂钟上雕着一个靑铜的罗马战士。沙发上铺着小花边圏垫。橱窗里放置许多象牙饰品、蚌壳和一个鸵鸟蛋。「住在这里一定很有趣!」杰克讥讽地压低嗓音说。「尤其是在梦想成为玫圜女主人时。」芬妮赞同地补充。「这倒是真的!这就足够使‐个清明的神智受到刺激!」他们听到衣裙的摩擦声便停止说话,一扇门立即开启。
玛德走进来,宽大的黑睡袍下露出纤细的肢体,使她愈发像僭幽魂,蜡白脸上那对大眼珠,闪现出令人不安的火焰。她急速地伸出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