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了半天,才想起烟的事。左手就往口袋里摸,但摸了半天也摸不到烟,他又换了右边口袋,再摸了胸口的口袋……
他在衣服上找遍了也找不到烟。
他突然觉得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他猛地把衣服脱下来坐在地上‐‐&ldo;砰&rdo;的一声闷响。
他莫名烦躁。
这时却看见烟,整齐的放在茶几上。
他胸中的支撑好像被拿掉一样,只能颓然的摔回沙发上,像一滩泥。只能不知所措的拿着烟和火机。
这是第几次,又做到这个梦?
为什么这三个月如此频繁地梦见她们?在他以为已经可以开始新生活的时候。
他快要被折磨得疯掉。
他看了看熟睡的尹清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家生活的很好,我不想它被破坏掉。
‐‐二‐‐
&ldo;部长,部长,&rdo;秘书小王抱了一堆文件搬到他桌上。
&ldo;啊,什么事?&rdo;公司里的颜银保持着魂不守舍的状态。
&ldo;部长,虽然昨晚很累,但也不能这样啊!&rdo;小王笑得很意味深长。
&ldo;你个兔崽子!&rdo;颜银操起文件夹就给了他一下子,小王笑着躲开了。
&ldo;头,到底怎么了?&rdo;另一个同事也走了进来,&ldo;看你气色实在不好,像被鬼缠身了一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rdo;
颜银瞳孔紧缩。
&ldo;真的没什么,&rdo;颜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ldo;只是最近有点累,忙自己的去吧。&rdo;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颜银却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一支一支的吸烟。
‐‐三‐‐
恶梦不断。
梦中,大片大片灰暗的色彩铺天盖地,每一次的地点也些微不同。
或者在河边,或者在沼泽,或者在高草丛生的田野,甚至,在棺材里。
空气凝重无比,好像含着大地的压力。
无法行动,无法出声,无法思考。
但,总会看见那孩子的一部分,小小的,手脚,头,微开的眼,肚脐,小小的,恐怖至极。
甚至有一次,被那只手摸到。
冰冷刺骨,仿佛恨了很久,他恨他,他知道。
然后每个恶梦的结局,都是那个女人抱起了孩子。
从此以后,晚上是无边的恶梦,白天,是无尽的恐惧。
他身心俱疲。
每当别人问他怎么了,他只回答累了,而尹清婉的担心也愈发明显。
今天,她在外面咨询了几位专家,决定跟他开诚布公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