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公寓楼下停下。
宁礼目送她下车远去,心里极不是滋味。
“叮咚”
听到铃声,贺绪打开门,朝她背后望了几眼。
“看什么?”贺葭兰明知故问。
“她没跟上来?”他分明嘱咐她把人送到门口。
“人家眼没瞎,当然不好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你跟她说了什么?”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她只是又自由发挥了些。
贺绪瞥她一眼,“算了,随便吧。”
他自觉拿上她的行李,一起进了门。
贺绪搬新家以后,贺葭兰是第一次来,四处参观一阵,表示很合心意。
“还是家里好,酒店冷冰冰的,睡一次落枕一次。”
“这次准备待多久?”他在她身后问。
“工作两天就结束,不过为了你的幸福,老姐决定多待几天。趁机休休假也不错。”
她比他长五岁,姐弟俩自小吵吵闹闹,相处起来更像朋友,感情颇深。
“不过替你当了工具人,我有什么好处?”贺葭兰揶揄。
“你想要什么?”
“上次品牌方寄来的包还有吗?”
“干嘛?你又不是买不起。”
“国内限量款和海外版不一样,不好抢。”
“姐夫呢?怎么不让他帮忙?”
“他在创业期,最近特别忙。”贺葭兰顺走他手里的行李箱,笑容明丽,“我这么体贴,当然不能给他添乱。”
贺绪见她故作娇俏,无奈地笑,“东西我直接寄海外,你出差回家就能收到。”
“谢了。”她拖着箱子走到过道,回望,“我住哪间?”
“最里是我的房间,其他你随意挑。”
…
宁礼是在两天后收到的selena的信息。她说自己人生地不熟,想让她陪着逛街,并且特意声明是贺绪授意。
这两天,宁礼不是没想过亲口问贺绪自己心中的疑虑,可转念一想,她是他什么人?凭什么关心这种问题?不问不代表不焦心,她心事重重,一见他就像丢了魂,思虑不随自己。手脚忙乱是常有的事,但他并不会投来多余的目光,包括这一次,那个叫selena的人一请求,他就毫不犹豫将她推开,好似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什。
妥协的同时,宁礼的心又被煎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