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在得寸进尺,能得到他那句承诺,她就该谢天谢地感激不尽了,可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更重要的一点是,庄许两家必须决裂,否则,你确定帮得了我?斓玺和华璨竞争多年,他们的实力你很清楚,就算你真的愿意倾尽一切力量来帮我,光靠一个薛家,又怎么可能打败庄家?何况我知道,薛董不是单纯帮我复仇,你为的也是薛家的利益,不是么?
香烟一根接一根地点上,也不知她抽到第几根时,薛湛终于站起身,走到窗前把唯一一扇尚未打开的窗户也推开,静静地站在窗边吹着风。
良久后,他才转身往门口走:我去办出院手续。
赵虞又回了他的别墅,先前的狼藉他已经叫人收拾了,还提前打电话让人准备了晚餐。
赵虞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才发现他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往手臂涂着药。
他的伤口已经拆了线,但恢复得不是很好,看上去有些发炎。
你刚才洗澡碰水了?问完她才意识到这根本就是句废话,他伤在手臂,洗澡的时候可不是得碰水么?
接过他手中的药棉,她在他旁边坐下,将他手臂拉到自己面前,用碘伏小心地帮他消着毒:你确定这样可以?
他淡淡地道:医生开的药。
消完毒再帮他涂上药膏,看着极其狰狞的伤口,赵虞愣了愣:这么深,可能会留疤。
只是留在手上,人家留在脸上都不怕,我怕什么?
听着他这莫名其妙又阴阳怪气起来的语气,赵虞忽地笑了笑:今天我和凌见微说话,你到底听了多少?早就在外面站着了?
薛湛没作声,起身走向餐厅。
她只在他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准备回自己公寓,看着她把前几日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全都打包,薛湛道:三个月还没满。
赵虞笑笑:薛董之前不是一直不乐意么?既然你答应得那么勉强,我就不为难你了。
薛湛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天,终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她房间。
等她拖着行李箱下楼时,才看到他穿了身睡衣走向浴室。
要洗澡?
嗯。
你伤口碰不了水怎么洗澡?
他没答,直接进了楼道旁那间独立的浴室。
赵虞无奈,只能跟着他进去,往浴缸里放水:我帮你洗。
他也没拒绝,就在一旁默默等着,直到浴缸越来越满,赵虞走上来帮他脱衣服。
两人虽然都做过好几次了,可帮他洗澡这种事,倒还真是第一次,看着他在她面前赤身裸体的,赵虞反而有些不习惯。
印象中,除了在梧城那次,先前每次做爱,都是她被扒得半裸或全裸,而他从来都是衣冠齐整的。
让他坐进浴缸里,她拿了毛巾认真帮他擦洗着,一直小心地避开他受伤的右臂。
从左臂,双肩,背部,再到腰腹,她的手指在他身上一一划过,慢慢地她才发现,他胯间已经起了反应。
看着水下那直挺挺的一根,她倒没觉得羞涩,只平静地问:要帮你吗?
他转头看了看她,突然伸手揽过她的身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