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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2页）

孙遇才真没想到，这江山有一日会落在晋王肩头。

秦珣得知皇帝传唤，匆匆忙忙入宫。见到一脸病容的父皇，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知道父皇有病，心情不宜有太大的起伏波动，但他不知道竟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皇帝气喘嘘嘘：&ldo;珣儿过来。&rdo;

&ldo;父皇！&rdo;秦珣依言上前，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眼眶有些微红，&ldo;父皇怎么会病成这样？&rdo;

皇帝扯了扯嘴角：&ldo;珣儿，朕若是把江山给你，你能不能治理好？&rdo;

秦珣露出吃惊的神色来：&ldo;父皇何出此言？儿臣答应过父皇，将来会好好辅佐皇兄的。&rdo;

&ldo;不是辅佐他，是你自己，朕要你将来在朕百年之后登基，你可愿意？&rdo;皇帝神色微变，看儿子似是从没想过一般，他有些好气，又有些想笑。

原本他也不是非秦珣不可，只是废了秦璋，又不能立秦琚。相较之下，他只能选秦珣了。怪只怪陶氏狠毒，绝他子嗣，否则，他又何至于此？不过想到这个儿子文武还行，又曾在危险来临时全心护驾，倒也能立得。

只可惜，早年他没有好好培育秦珣。

秦珣像是懵了一般：&ldo;儿臣从未想过。&rdo;

&ldo;若朕让你现在就想呢？&rdo;

秦珣略一沉吟，答道：&ldo;若天命如此，儿臣自当从命。&rdo;

皇帝含笑点头：&ldo;好，很好。明日早朝，朕就宣布，立你为太子。&rdo;

弘启十七年，九月初三。皇帝秦瀚撑着病体在早朝上，连下数道圣旨。废后，废太子。追封晋王生母为后，改封晋王为太子，清算陶家……

朝堂一片哗然。

皇帝自然不会说明陶皇后联合陶家给他下药一事，只含糊说陶皇后善妒，杀宫妃，杀皇嗣。太子不堪为继……

皇帝一直对身份嫡庶看的极重，立新太子，也没忘了先追封其母妃为后。宣布完这一切，他强撑着退朝。刚回寝宫，就又晕了过去。

秦珣在极短的时间内接管了皇宫。

储君的废立可是大事。皇帝这旨意又来的突然，朝野内外议论纷纷。不仅仅是茶馆酒肆，有不少人在自己家里也会猜测个几句。

秦珩是从高屠户口中得知此事的。

高屠户在晚间吃饭时，当做是新鲜大事在饭桌上讲了出来。高家没有什么&ldo;食不言寝不语&rdo;的规矩，高屠户日间在街上听了什么新鲜事，回来总爱与掬月分享。

&ldo;今日可出了桩大事。&rdo;高屠户咽下一口饭，&ldo;皇上把皇后太子都给废了，立了晋王为太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do;

秦珩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抬眸，恰好掬月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触，她惊讶而又不安。怎么会这样？

她很清楚太子二哥在父皇心里的地位，那是他们其余所有子女加起来都比不过的。怎么好端端的，父皇要废了太子二哥，改立三哥？

不期然的，那个梦境再一次浮现在她心头。她面显怔忪之色。

掬月看她一眼，冲高屠户道：&ldo;这种事不要瞎说。&rdo;

高光宗道：&ldo;杨姨，这事可不是我爹瞎说。&rdo;他算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对朝事有自己的见解。他眼角余光扫了秦珩一眼，见小杨氏神情茫然，他心念微动，侃侃而谈：&ldo;要我说，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太子是中宫嫡子，做储君做的好好的，无故被废，还能是什么缘故？肯定是有小人作祟。这小人，不用说你们也能猜到。太子被废，谁得利最大，谁就被清白……&rdo;

这多么简单，不用分析，就能猜到。

高屠户对儿子很信服，点头道：&ldo;嗯，确实有可能。&rdo;

秦珩听高光宗言外之意，倒像是怀疑皇兄使了手段害了太子皇后一般。对这种猜测，她厌恶而抵触，放下碗筷，她沉声道：&ldo;他不是这样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