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叫上向导,且去看看。”
庞德随军迁入城北,才知自已被远隔在大营之后,当即怒不可遏。他怒气冲天地去见于禁,一进帐便冲着于禁大吼。
“我乃先锋,为何让我远居谷后?”
于禁听了,并不动怒,反而平静地问庞德。
“居谷后,你仍为先锋呀!与居处何干?”
庞德一听,无言以对,只好怒气冲冲地去了。
关羽率关平等将与向导,登上山顶高处,正在举目眺望。
远处的樊城内,旗帜不整,士卒慌乱,人奔马跑,一片乱象。
更远的城北山谷中,屯着大队军马。
由西北向东南的襄江,洪水滔滔,水势甚急。
关羽看了一阵,回头问向导。
“城北十里山谷,是何地名?”
“罾口川。”
关羽听了,当即抚髯一笑道。
“于禁必为我擒矣!”
众将听了,皆惊异不已。
关平惊问起来。
“父亲何以知之?”
关羽听了,仍笑着说。
“‘鱼’入‘罾口’,岂不被擒?”
关羽言罢,仍抚髯而笑。
众将听了,却疑色不减。
关羽并不解释,也不管众将如何,立即下令道。
“回营之后,立刻移师,择高处扎营!”
关羽人马刚移师高处,天便降起了倾盆大雨。
帐外暴雨如注,人马只好在帐中歇息。
关平听关羽说必擒于禁,心中一直不解,此时便问了起来。
“父亲此前说必擒于禁,孩儿百思不解,请父亲明言,孩儿亦好有备。”
关羽听了,抚髯而笑道。
“那好,你去传我之令,令各营暗备船筏,收拾水具。”
关平听了,更为不解,急忙问道。
“我今陆地接战,何需备船筏水具?”
关羽听了,仍抚髯而笑,开口道。
“非汝所知也。于禁率七军,不屯广阔之地,而聚于罾口川山谷险隘之处。方今乃秋八月,襄江本已湍急,又值连日暴雨,必然泛涨。我已暗差人堰住各处水口,待水发时,放水一淹,罾口川与樊城之兵,皆为鱼鳖也。”
关平听了,深为敬佩,亦深为振奋,补充道。
“我再船筏齐进,七军必无遗矣!”
关羽听了,立即喜不自胜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