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薅了一下他打湿的头发:“以前我只相信事在人为。遇到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缘分。”
杜允慈只感到胸闷气短,难受得紧,快要呼吸不过来。捂住心口,她转身要离开,忽地脑袋一阵晕眩。
“钰姑!”察觉她异常的蒋江樵即刻从浴桶里起身跨出来。
杜允慈手脚虚浮无力,跌坐在地上,在短暂的两眼发黑之后模模糊糊看见他光着身子快速来到她身边,她急得要命:“流、流氓……”
然后眼前又发黑,她没力气挣扎,任由自己被他抱起,听他略带嘲讽:“你是忘了你给我揉过金箍棒?”
“你——”杜允慈觉得自己肯定是气急攻心,才会愈发喘不过来。
她又短暂地失去意识,耳边仅余蒋江樵不断叫唤她的声音。
直至胸口的紧箍感消失,她的呼吸蓦然恢复顺畅,她方才睁眼。
坐在床边的蒋江樵温声询问:“怎样?好受没有?”
他此时身上已经披了睡袍,但没有穿严实,胸膛的皮肤还袒露一大片,上面还有顺着他的脖子从他头发上流下来的水珠,并且洇湿了一小块他的睡袍上。
杜允慈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一边继续骂他:“流氓!”
蒋江樵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看来已经好受多了。”
杜允慈一撇脸,躲避他的触碰,试了试力气想要爬起来。
蒋江樵倒没阻止,只提醒她说:“以后束胸带别绑得太紧。如果晕在学校里,葆生也没办法第一时间顾上你。”
杜允慈先是一愣,旋即意识到什么,垂下眼睛看自己,才发现衣服原来悉数被解开,她完全袒胸露乳。
气血登时冲上脑门,杜允慈飞快裹起衣服,然后扬手就要扇他的耳光。
蒋江樵神色不动地捉住她的腕子:“再缓两口气,等下我让映红接你回荣真的房间,给你喝两杯清热去火的茶。”
杜允慈咽不下这口气:“你既不是蒋江樵,我们之间不存在婚约,我们的婚姻更是无效的。”
蒋江樵摸了摸她并没有戴戒指的无名指:“要再看看我们的婚书吗?我写的一直是‘蒋望卿’。婚礼上的结婚誓词,我也是以‘蒋望卿’的身份宣读的。”
杜允慈轻轻咬唇,不言语。
“我从没打算永远隐瞒这件事,否则不会允许他留在赌场里到现在。”蒋江樵挽过她脸颊边的一绺头发别到她的耳朵后,“荣真今天不多此一举送他到你面前,我也迟早会找机会带你见一见的。”
晚上荣真也比较前些天早回,因为她没下楼一起吃饭找上来书房:“鲜花配美人。”
杜允慈坐在书桌后双手接过整束玫瑰,轻轻嗅了嗅:“谢谢荣少爷。”
荣真的手越过桌面勾起她的下巴:“美人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