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道歉:“是我不对。明天我们换艘新船。”
杜允慈别开脸:“不想看到你。”
蒋江樵:“你下去,我保证不出现。”
杜允慈:“我就要在这儿。”
蒋江樵安安静静地没再哄,像是决定随她去。
不多时,杜允慈发现,一艘画舫直朝他们靠过来,画舫上面搭着台子,有人在变戏法。
杜允慈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画舫一直停在她的正前方,分明是专门表演给她看的。
她转头寻找蒋江樵的身影,又发现后面不知何时原来也停了一艘画舫,画舫上同样搭着台子。在她的视线落定之际,台子上也开始有人表演,表演的是杂耍。
杜允慈很给面地观看到最后,杂耍艺人叠人,叠了五六个,最顶上一个倒立下来,手中落下两幅字,右边写着“我错了”,左边写着“别气了”。
全是蒋江樵的亲手笔墨。
杜允慈还没来得及反应,上空突然齐齐燃放焰火,源源不绝升腾起的焰火仿佛四面八方竖起的墙将她环绕,倒映得河面也悉数五彩斑斓。
蒋江樵从身后拥住她:“不原谅我没关系,你别气坏自己的身子。夫君我快黔驴技穷了,还是没能见你笑一笑。”
“你的花样一点也不新鲜。”杜允慈撇嘴。原来梦里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场焰火是他放的。
蒋江樵轻轻叹气:“你见过的好东西太多了。我除了我自己,没有什么能再给你的了。”
杜允慈侧头:“你何时是个‘好东西’了?”
“对,我不是‘好东西’,我是‘坏东西’。”话音未落,蒋江樵猛地打横抱起她。
杜允慈搂着他的颈子,任由他带她下楼。她确实有些倦了,想休息。
实际上回到屋里后,杜允慈并没能很快休息,因为蒋江樵帮她换睡衣的时候,忍不住含住了她的胸,低声征询她的同意:“钰姑,夫君有五十八天没好好疼你了……”
从她水银中毒到现在,顾及她的病情,近两个月,他始终克己复礼,即便头半个月他每晚帮她清洗身体,也不带半丝狎昵。
杜允慈抱着他的脑袋溢出轻荡的咿唔,想说他倒是别先勾引了她再问她可不可以啊,他明明很清楚她已经被他开发得没有一处不敏感……
烟罩寒水,月色朦胧,水波粼粼,所有桨声灯影的繁华随着夜深落下繁华。
蒋江樵流连地亲吻怀中整个呈美妙绯色的杜允慈,须臾,小心翼翼地将她从他的臂弯轻轻放到枕头上。
她于睡梦中不是很高兴地蹙了下眉,柔软的身体又往他的方向偎依。
汗津津的皮肤紧密相贴,蒋江樵的喉结滚动一下,低下头吮了吮她的唇,捺下重新翻滚起来的欲望,掖紧她身上的被子,他径自下床,捡起先前的衣物。
穿戴完毕,蒋江樵站在镜子前,视线掠过下巴上新鲜的浅浅牙印。
那是她期间受不了他迟迟不给她觉得难受的时候,他伸到她嘴边示意她咬的。她不负他的期待,咬得非常漂亮,整整齐齐的贝齿痕全烙在上面。
转身往外走,反光的眼镜镜片遮挡他眸底的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