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在酒坊做工。
谢延启和庆哥也是有个单独的小院。这次的事情后,他打算搬到前院去,现在的他无心风月。
心竹听完静静思考了一阵,问有没有孩童。
谢延启也不瞒着,回答是有的,每家都有。
心竹静默了一瞬,既然每家都有,也是不少,以后帮工和酿酒师傅只会越来越多。
很快便想好了法子,“不若酒坊出钱在村子里建个私塾吧,房子不用建的太大,附近村子和酒坊适龄的儿童都可以去,束脩不用比着城里,少收些便是,你去找村长问问附近村子有没有那种老童生或者想找个地方养老的老秀才,只要要求不甚过分的便可以请来,酒坊每年拿出些银子供着便是了。好过这些孩子整日混在酒坊里,也学不了什么。”
谢延启听完是实打实的呆愣了片刻,精瘦的脸上写满了惊愕,眼睛一瞬都不眨的望着心竹。
在青竹都要以为这人是不是被惊到了的时候,谢延启弯腰,发自内心的给心竹深深鞠了一躬。
他感谢心竹的这份魄力,和大度宽容。
心竹感觉这人还行,不像葛青山,喝醉了就跪。
“延启代酒坊和村子,谢姑娘大恩。”
心竹笑道无妨,这些孩子多认些字,长大了可以成为更有用的人,即使之后留在酒坊上工,也都是好的。
于酒坊与村子都是利大于弊的。
酒坊只是花费了些银钱而已。
她嘱咐谢延启挑挑拣拣看看有什么可用之人,自己培养培养当接班人。
她的话语很是明显,你,谢延启用处大着呢,不会只拘泥于这一处酒坊。
午膳是在酒坊的后厨用的。
酒坊是管一餐午膳的,一荤一素一饭。
心竹姐妹同这些上工的人吃的一样,厨子是安家村村长的儿媳妇,烧的也算一手好菜,主要是干净。
心竹姐妹吃的也别有一番风味,都是苦日子过过来的,有啥不能吃的。
庆哥儿一直跟着她们,心竹详细的问了庆哥儿的病情,谢延启只说已经好了很多了,大夫说慢慢的会好起来。
心竹点头,看小妹同庆哥儿玩的挺好的,庆哥儿除了反应有些迟钝,跟正常的孩子其实无异。
回程的路上两姐妹在那聊天,青竹不解,长姐为什么给开了工钱还要贴钱建私塾。
心竹点了点小妹的脑袋,笑道,“你啊,只是看到我们每年会在私塾上多处一笔花销,却看不见这背后的好处。”
她声音很忙,说的很详细,她在教小妹做生意之道。
“安家村是谢延启的老家,酒坊的工人多数是附近村子里的,酿酒的师父也是拖家带口过来的,咱们建一座私塾,就是将他们的孩子给绑在了那里,得了天大的实惠,他们轻易是不会辞工的。虽说是签了契约的,但是却也是有隐患的。此番私塾一建成,便不会再有人生其他的小心思了,为了子孙,只会更努力的工作。”
看着小妹懵懵懂懂的样子,心竹道“这次回去也要在曹家村建个私塾,这样村子里就会有更多的读书人了。村中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时间真的如细沙从指缝中悄悄溜走,不知不觉半月已过,明日便是心竹和聂锋大婚的日子。
从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