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樱躺在病房里,两只手腕都缠着纱布,脚腕上覆着冰袋。
她华丽丽的成了个病号。
她的脚崴了,手腕被青口的壳割破了好几条血口子,医生看了都叹气,“姑娘,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伤到了大动脉,你就噶了。”
叶淳光一身寒气站在病床边,看医生给他写的医嘱。
阮樱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也被刮花了,领口的扣子还掉了两颗,露出来里面的秋衣;披头散发的,满头都粘着苍耳,也不知道在哪儿弄的。
苍耳这东西,在山上到处都是,小朋友之间闹着玩的时候扔到对方的头发上,一准把对方给气坏,因为这东西粘性太强了。
阮樱拽下来两颗苍耳,疼得龇牙咧嘴。
叶淳光更气。
不知道让自己帮忙吗?
他沉着脸捏住阮樱的手腕,默不作声地帮她扯苍耳。
阮樱知道自己让他担心了,可当时自己也没办法呀,为了抓住那个男人,为了救那几个女孩子,她必须那么做。
她也不是要做什么英雄,而是不这么做,她的良心过意不去。
更何况,她都被盯上了,如果不抓到那几个人贩子,她以后没有安生日子。
所以,阮樱还是准备给这个冰块脸好好解释一下。
奈何她刚拿过来本子和笔,就被冰块脸给拦住,“医生说你手腕不能用力。”
说完,把纸和笔都放到门口小桌子上面去了。
阮樱:“……”
所以,不能解释,不怨自己咯。
叶淳光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从她头发上摘下来几十颗苍耳,她一点儿都没感到疼。
“我给你去食堂打菜。你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叶淳光留下一句话,快步走了。
他走了,病房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连夕阳的光线都柔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