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直冒冷汗,没办法回应。
姜邵恨铁不成钢般看一眼AK,语气愤怒:“被气得呗。为了找它,昨晚小司茵一宿没睡,到现在也没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是我,我得气晕过去,居然玩儿离家出走?胆子大的可以。”
AK趴在地上,耳朵向后压褶,像一只没耳朵的小海豹。
它的那双眼睛里,刻满愧疚。
老油也道:“胃疼?走,小司茵,我带你去医——”
老人家话没说完,时穆已经先他一步,将司茵捞起来,打横抱,往外走。
姜邵、老油:“…………”
AK要跟上去,却被护士肖玲摁住:“小坏蛋,你哪儿也别想去。”
姜邵将牵引老虎的绳索递给老油,追出去。
老虎留下,松一口气。
它定定看AK,小心翼翼挪过去,去舔AK的伤口。
舔得正欢,被护士肖玲一巴掌拍开。
老虎委屈巴巴,望着AK伤口,莫名心好疼。
它冲着护士叫,又扭回身冲老油叫,急得在治疗室打圈圈。
三条腿的小油歪着脑袋看它转圈圈,都快晕了。
老油也看不下去,将牵引绳一收,“行了你别转了,你媳妇儿好着呢。”
——
司茵缩在时穆怀里,汗如豆粒。
时穆抱着她,紧着眉,脚下生风,一路几乎小跑。直至此刻他才发觉小姑娘不仅娇小,且瘦。
下了楼。姜邵伸出手,喘着气提议:“老时,你抱了这么久应该很累了吧?换我来抱。”
“不用。”时穆面部绷着,抱着司茵直接掠过他,走进停车场。
姜邵只能磨着牙去给他开车门,并自觉担起司机的责任。
姜邵一路车速狂飙,听着车后座传来的痛苦的呻吟,恨不得在车顶放一只救护车专用警报器开道。
堵车。
姜邵狂摁喇叭,等得不耐烦,半截身子探出,冲着前边儿的车吼:“我车里有个病人,前面的车能否给让个道!十万火急!”
这招果然奏效,好心司机让道。红灯一过,姜邵迅速穿越。
司茵蜷缩在车后座,枕着时穆的大腿。
很软,很踏实的软。
时穆由她枕着,手腹不慎碰到她的额,惊觉滚烫,又整个手掌覆上去,罩住她整片额头,“发烧了?”
他的手遮住司茵一半视线。
她无力回答,只是用力点点头。
男人掌心有粗糙的磨砺感,大概是长年训犬所致。
他的掌心太热,是很熟悉的安全感。
是只有司豪,以及家人才能给予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