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继今日这般无礼,难保司桦君内心不会有什么想法。
看着黎继不情不愿的一挪一挪,黎承心下着急,干脆走过去扯住黎继的长袖,将他领了过来,指着坐垫∶“跪下。”
黎继∶“……”
纵使心中一百、一千个不想,黎继最终还是在黎承的目光中举起白旗。双手一撩衣摆,双腿膝盖弯曲,笔直的跪在软垫上。
不过即使有软垫当缓冲,却还是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黎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还是捏了一道法诀,打在黎继身上。让原本想偷一下懒,跪坐着的黎继身躯猛地一僵,保持在了大腿笔直的端正跪姿中不可动弹。
黎继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哥,你干嘛啊?”
黎承颇为疲惫的叹口气∶“用得着说?”
黎继∶“……”确实用不着说,除了预防他偷懒,不作他想。
可黎继还是有些不平,那也用不着定身吧!这样等伪君子念完了再解开,他肯定要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了,他还想练剑呢!
这样一想,黎继连忙开口求饶∶“哥,等等啊~哥!我知道错了,哥,你别这样嘛~我一定好好听,哥……哥?哥!”
司桦君插嘴道∶“你哥已经走了。”
黎继不自觉眼球一转,他怎么觉得,伪君子这话里的意思有些危险啊?
司桦君不再理会那古灵精怪,眼球转来砖去的大眼睛,随意抬手挥去了黎继身上的那道法诀,遂翻开了竹卷。
白衣公子刚要开口,就听黎继开口的语气里,不满中带着些愤怒∶“那是我哥给我下的法诀,你怎么给我挥去了?”
司桦君动作一顿∶“……刚刚不是还让你哥给你解开?”
黎继一愣∶“我那是……”那只是一时嘴贫,他可是恨不得黎承多给他来几道法诀,就是立刻杀了他,黎继也不会多说半句。
谁让昔日,是他亲手将黎承从一个活生生的谦谦君子,变成了一具躺在床上死气沉沉,只能被动等死的假尸植物人。
见黎继忽然消沉下去,司桦君眉头微皱,转手捏了一道定身法诀,转手打向黎继。
正在回忆中伤感往昔的魔将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后连忙回神,浑身上下又是那熟悉的被禁锢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