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时,偏另一个又扯住她:“我听说孝宁酒楼昨日出了京城新菜,他们说光闻香味便已垂涎三尺,不如我们去尝尝?”
“京城啊,这孝宁酒楼跟那位公主关系不一般。或许我们还可以听些其他好玩的来,我派人回去跟府上说一声,我与你去。”
“好。反正我家那个这几日跑外头去办差了,不需说,我们快走。”
“成。”两个人临时起意,反散不了了,转而往孝宁酒楼去。
广西离这儿可不算近,消息传到就需要不少时间。如此算来,朱孝旻与身边的人闹矛盾,那至少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朱孝宁正在路上,未听到也无需大惊小怪。只是现下必须得弄清楚了,朱孝旻到底跟谁、为什么闹的矛盾。
方孝孺与他曾相处过一段时日,从未出现过纷争。只魏昭德,加上个魏紫,指不定会出事。
按理说,以朱孝旻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与人闹,只可能是对方对他有意见。
难道真的是魏昭德?
“孝宁,我们回酒楼。”张拓奕也想到了内里纠结处,随意挑了个小玩意买下就拉了她出去。
朱孝宁比张拓奕更心急,可这些事情他们自己不方便去打听,只能求助孟远。
回到孝宁酒楼,小七就已在门口候着了:“冬姐姐,方才那老头回来了一趟,还留了封信给远哥哥。远哥哥后来就出去了,不过他让我在这儿等着,你若回来,就让你到他房中去,别到处乱逛。”
“我知道了。”朱孝宁心知孟远肯定听到了什么,回身跟小六说了那两位妇人的事,让他悄悄地去探一探,看是否能听些消息来,就去了孟远房中。
可她束手束脚的,无事可做,看看都近午时了,便去看张霓。
张霓昨夜闹了大半夜,不仅酒后头晕脑胀的,而且累得腰酸背痛,因此此刻才醒。她听到外边丫头在回朱孝宁的问话,急急洗漱了,刚探手掀起珠帘就看到朱孝宁和张拓奕进来,脸色极差:“宁姐姐,大哥,怎的了?”
朱孝宁不欲她担心,浅浅一笑:“无事,我只是在愁一个人的生辰礼。”
“谁?”张拓奕和她的都已经过去,这里就只有朱孝宁的三位老友了,可别是孟远罢?
“阿远,他的生辰是四月初六,至今只只十天了,也不知要送什么才好。”朱孝宁暗暗揣摩着她的神色,自己则扶额作苦恼状。
张霓没料到她还真猜对了,撇撇嘴:“他?随便送一样便好了,又不需要多讲究。”
“只是,随便送又该送什么呢?”
“我哪晓得。”张霓侧头,避过她的问询。
朱孝宁沉默片刻:“霓儿,我与他从小一块长大,感情不亚于你跟你大哥。以往我们同为乞儿,生辰时也不过随便送句祝福的话语就过去了,如今,我贵为公主,他也经营了一家酒楼,自己做了掌柜,可不能将这好日子随便打发过去。况且,我若寒碜了,你脸上也不好看罢。”
“关我何事?”张霓绞着手指头,绞了一瞬,觉得不舒服便寻自个儿的绢帕,只是寻了袖中腰间均不见,低头瞧了瞧地上,也无。
“霓儿在找什么?”张拓奕诧异出声。
张霓整了整发皱的袖口:“我的绢帕丢了。”
“再找找,许是你不小心藏哪――”张拓奕说着话,突然顿了一下,“我昨夜还见着一张,落在地上了,仿似便是你的。”
“哪儿?”
张拓奕干笑一声:“孟远房中,该是你不慎落在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