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江景行亲自绕到后座给她开车门。
温蓝受宠若惊,忙小跑过去:“我自己来吧。”
江景行看到她动作灵活地钻上去,不劳他大驾的模样,觉得有些乐。她真是一点都不拿乔,也不过于拘谨,是那种在交流中处于恰到好处的位置。既不过分热络黏腻,让人厌烦;也不至于太过沉闷,叫人失去兴致。
这世上,能让人感觉相处愉快,已经是非常不易。
车在道路上行驶,速度很快,如一阵风。
温蓝坐在后座上,百无聊赖地四处看了看。
江景行的车很多,不过,开的最多的还是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和这辆银色的宾利。
车内很干净,简单的黑白灰色调,前面车台上放着一瓶圆锥形的香水,是z家的高定,全球限量36瓶,如今已经绝版。车壁改装过,嵌着的是非常罕见的稀有大理石,头顶的环形吊坠看着普通,圆盘里的山水画是苏富比拍卖行某次拍出的某大师微雕,售价高达3700万,工艺已经绝版……
这人真的很考究,生活精细,奢华在细节里。
对比一下,她就好像是村里杀猪的二妞一样。
四处观望时,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到他。
他靠在座椅里,修长的手懒懒地搭在膝盖上。这样快的车速,他脸上还是一副平静如水的表情,好像早就习惯这种生死时速。等红绿灯时,也不丝毫焦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指骨上轻轻叩着,似乎是在想事情。
冷白的脖颈间,喉结明显,莫名有些性感。
她忙抽回目光,低头刷自己的手机。
“怎么不说话?”他忽然侧头问她,笑。
温蓝怔了一下,心里想:
这么安静的氛围,她也不好贸然跟他搭话吧?而且客随主便,他没开口,她自然不好开口。
她嘴里却说:“在想事情。”
“想什么?介意跟我说说吗?”
温蓝看他一眼:
他说话永远这么客气,只是,如果真的客气,就没必要问这么冒犯的问题,说到底,表面客气罢了。
“在想,要不要跟你结婚。”她认真地说。
“考虑了这么久,还没想好?”江景行揶揄道。
分明是很严肃的问题,他这样一说,她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一下:“婚姻大事,当然要谨慎一点,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不喜欢还能退货。”
虽然结婚后也能离婚。可要是抱着过不好再离的念头,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可是,请柬已经发出去了,程一曼的意思也很明白,她年底前必须找个人领证,不然她们娘儿俩的名声就完了。
这话也不无道理,人言可畏。
在这个社会上工作、生活,圈子就那么大,就算她不在意,也不可能真的不在意别人传什么。
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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