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万万没有想到,她回到龙门山庄的时候,白玉柔竟然也在,而且玉兰夫人的神色十分不好。
看到楚卿出现,白玉柔脸上扬起得意的神色,但是得意的神情在脸上停留的时间很短,转而流露出了一副自己被冤枉的表情,无辜开口:“姑妈,你亲自问问嫂嫂,看她如何说!”
楚卿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块牛皮纸包裹着的白色粉末,眉头一皱,难不成是槐树下的那包毒药被她发现了?
“暗月,玉柔说你在你后院的花丛中埋了一大袋的毒药,我派人去挖,果然看到了。你准备如何解释?”
后院的花丛中,楚卿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槐树下那个毒药。
看来白玉柔此次回来也不过是想将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洗白她而已。
楚卿走到毒药的近前,看样子不过就是毒性稍纯一些毒药,缓缓开口,“娘,你这让我如何解释,如果我这后院里有着一具尸体,是不是还会说我杀人呢?我房间的后院,不止我能进去,所以暗月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帮娘去找这到底是谁准备的毒药,而且这毒药他准备用在何处!”
“你不要狡辩了,那日我进你房间就看到你白天点着蜡烛,一定是再烧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白玉柔此次回来倒是不在装模作样了,指着楚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玉柔小姑怎么现在还不长记性,我之前还劝娘和凌霄,如果你当真知道悔过,还会将你重新安排在山庄的。可是你……算了,这些事情我都不提,但是南宫凌霄曾亲自下令,让你永不能在进入山庄一步的,而且不让任何人与你有来往,那么请问小姑你是如何在千里之外得知我后院花丛中有一包毒药的呢?”
“嫂嫂你就不要试图狡辩了,当时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才迫切地设计陷害我离开山庄的!”
“也就是说,小姑你是在你还没有离开山庄的时候就发现我在院里藏了毒药?”
“没错!”
楚卿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这么大剂量的毒药,再买的时候一定会有人记得很深刻,但是就算将山庄的方圆十里都算上了,也很难筹到这么多的毒药!”
白玉柔似乎就等着楚卿说这句话,连忙对夫人说道,“市面上买毒药,嫂子为人聪明当然不会用这种方法,要不是我夜宿街头的时候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我也不敢确定嫂嫂竟然买了毒药!那是一个私下贩卖毒药的贩子,说他前不久做了一笔买卖,有人购进了很多。同他喝酒的人不信,那个贩子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票,上面印着的章正好是嫂嫂娘家宋家的章!夫人若不是不信,把那人找来便是!”
“那人是不用找了!我就有一个问题想问小姑,你当时是在两人的身边吗?”
“我坐在与他们很近的地方。”
楚卿向左走了半步,“这么近?”
“差不多。”
楚卿点点头,从腰间拿出一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分明,“你可能看得到上面字?”
白玉柔眯了眯眼睛,看得十分费劲。
“现在灯火亮如白昼,你都看不清这白纸黑字上面的字,又怎么能在灯光昏暗的夜里看到邻桌一闪而过的银票上是我宋家的印章?”
“这……我后来是有上近前看的!”白玉柔的声音明显弱下去了几分。
楚卿挑眉,看了看包裹着毒药粉末的牛皮纸,显然是被刻意仿旧的,而且染着泥泞的灰土十分脏。可是楚卿定睛看了看绑着牛皮纸的绳子,崭新得即使沾染着半点灰尘,也是可以轻轻吹走的,楚卿唇间逸出笑声,“小姑离开山庄已经半个月有余,这半个月少说也下过三场雨,就单说你被赶出山庄那天,可以说是瓢泼大雨。下雨,地上的土壤必然会湿形成泥,然而你看这包裹着的牛皮纸虽然是破旧不堪,可是这绑着的线半点也没有染上泥泞。”
“这……”白玉柔语塞,“线有可能是你后来系的!宋暗月你不要巧舌如簧了,毒药就是你用来毒害龙门山庄的,你来到龙门山庄根本就是一个卧底!”
楚卿深深地看了白玉柔一眼,开始思考白玉柔是真的知道她是奸细还是随口胡说的。想了
“如果想证明我是卧底,你大可以去找证据,但是就凭这些栽赃陷害就像颠倒黑白,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到了这里主要是明眼人都知道,白玉柔此次的陷害失败了。
楚卿摇摇头,将毒药包起来,放回到白玉柔手心中,“玉柔,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在发生第二次。”
说完,楚卿就向玉兰夫人施礼,“娘,今天儿媳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行离开了。”
玉兰夫人其实觉得十分尴尬,貌似只要有事情发生,她似乎从来没有站在过楚卿这边,而且都是下意识就会相信这些事情就是楚卿所为。想到这里,玉兰夫人的语气软了下来,充满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