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下方的云谏等人急呼,刚要冲上来,千盛手中离魄枪一挥,云谏等人随即被打飞了出去,连带着身旁一片鬼兵灰飞烟灭。
“王。。。爷。。。”风聆挣扎着起身,想要爬过来,白衣颤抖着伸出手,阻止道:“别来,别来!”
“哈哈,去死吧!”千盛又举枪一划,风聆在巨大的枪风中灰飞烟灭。
看到风聆神魂俱灭,白衣瞬间暴怒,挣扎着就要起身,一身杀意攀至顶峰,千盛感受着身前白衣的气势,随即又是一枪刺出,直接洞穿了白衣的肩膀,一股精纯的鬼气随着伤口冒了出来,千盛深吸一口气,面露陶醉的表情道:“好精纯的阴气啊,白衣,你知道我等这个场景等了多少年了吗,哈哈!”
就在这时,一声龙吟传来,千盛看都不看,回手一抓,直接将白风夕抓在手里,看着如风中之烛在不停挣扎的白风夕,千盛笑道:“陛下,您为了天月可真是殚精竭虑啊,也该歇歇了。”说完手指用力,白风夕的神魂在千盛的手里化成飞灰。
远在千里之外的天月太庙,白风夕的灵位,发出啪的一声,直接碎成两半。
跪在地上的白衣,看着自己的侄子灰飞烟灭,分明看见白风夕临死时嘴唇动了动,喊了一声二叔。白衣杀意直接侵入了神魂,愤怒的气息连带着周围的鬼气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朝着白衣涌了过去。
此时的白衣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整个神魂被滔天的杀意填满,虽然天月还在,虽然白靖白昼也在,但是白风夕才是白衣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如今唯一的亲人神魂俱灭,不入轮回,白衣彻底怒了。
白风夕的神魂力量夹杂着无数鬼气融入白衣的神魂,一道龙吟在白衣的识海内回荡,白衣猛地睁开双眼,血红的目光如同天雷一般狠狠地击在千盛的身上。
千盛手握离魄枪,在空中一划,傲然的看着白衣。
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天月太庙中呼啸而出,片刻之后将白衣罩在当中,白光退尽,白衣一身银色的战甲,身披血红色的披风迎风而立,此时天空中慢慢凝聚了无边的乌云,乌云中时不时地闪着紫色的雷光。
千盛看着天空中的异象道:“你突破了!”
白衣一脸杀意,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涨,顾不得雷光如雨滴一般倾泻而下,握紧长枪不要命地朝千盛杀了过去。
如今的白衣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将千盛挫骨扬灰,将千佛洞夷为平地,除此之外再无他想。
含怒而出的一枪,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残月的轨迹,直冲千盛而去,冷月枪,枪碎天地!
千盛不敢托大,举枪相抗,两股力量相撞,空间屏障陡然而碎,强大的余波将地上战场的双方全部震飞。
就在千盛想要再次出枪之时,天空中的乌云闪出一道紫色的雷光朝着两人劈了过来,白衣回手一枪打散雷光,枪尖携着破碎的紫雷再次一枪砸来,千盛举枪横挡,无数杀气带着紫雷狂暴的力量瞬间将千盛击飞了出去。
“不可能,我是半步圣君之境,怎么如此!”千盛脸色大变。
又是一道紫雷劈向白衣,再次将恐怖的紫雷拍成碎渣,白衣血红色的披风在风中如同流动的血海一般,四周闪动着或明或暗的紫色雷光,真的就如同降世的战神,一步一步走向千盛,身上的气势慢慢来到了神皇境巅峰,白衣慢慢地说道:“你可知人间绝境,立地鬼王。”
说完再次一枪刺向千盛,天空中的乌云又是一道雷光闪出,如同在给白衣击鼓助威一般,白衣枪尖挑起天空的紫雷,一把砸向千盛,空间随着枪身的滑动层层碎裂,还没临身,千盛便感觉自己的脸被席卷而来的枪风刮得生疼。
“给本王去死吧!”
白衣一枪而来,千盛再次横枪相抗,这次离魄枪在白衣的一枪之下直接碎成一道道破碎的鬼气,消散在天地之间,而千盛借着这狂暴的力量顺势飞到远处,喘着粗气一脸惊恐地看着白衣。
白衣不紧不慢的反手握枪朝着千盛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天空中的云气便被白衣脚步荡起的流风吹散,千盛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随着白衣的脚步跳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还是他,穿着一样的盔甲,脸色一样的冷峻,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白衣比起三百年之眼中的杀意更甚。
千盛缓缓摸向腰间的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铜片,等白衣走到离自己还有十步的时候,脸上的惊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狞笑,一把将铜片抛了出去,铜片离开千盛的手心,迎风而涨,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铜镜,铜镜四周雕刻着无数说不上来的怪物,上面锈迹斑斑的布满铜绿,铜镜矗立在白衣身前,将白衣的身影映在镜面之上。
白衣看着铜镜内的自己,慢慢地从铜镜内走了出来。
等白衣的影子从铜镜内走出来之后,铜镜又变成了指甲盖大小飞到千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