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女人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手里拎着个黑色皮包。她看了白钰一眼进了家门,白钰垂着眼没理她。
两个人好像完全不认识,可眉眼间的相似却完全骗不了外人。
沈临清穿好衣服从笼子里出来,略显局促地看着二人,,向女人问好。
女人嗯了一声,从兜里拿出名片给沈临清。沈临清看了一眼名片上女人的名字,女人姓江,江轻语。
沈临清又局促地捏着名片又叫了声江姨。
江轻语没理沈临清,将包递给白钰让他给自己拿进屋里。自己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
“白钰的姘头?”
口腔中的酸涩突然爆开,让人猝不及防。
“啊?哦……”沈临清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脑中空空如也。
沈临清并不认为自己有说服长辈祝福他们的能力,更何况白钰和他分明就是不明不白。
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把太多不必要的感情扎根在这里。无论是做什么事情,他都不在是以普通人来渴求。
他从未正视过这些,更没有询问过白钰的意见。
他以为这件事情的主角只有他一个人。可事实上他只是屏蔽了他人,从来没有考虑过罢了。
这太可怕了。
沈临清想。
“白钰的活好吗?”
“……”
“不错吧?他很擅长玩雏,虽然雏在各个方面都十分稚嫩,但是玩起来会有另一种与众不同的快乐。”
“我觉得我和您谈这个……不太好。”
“那谈什么?谈你喜欢他吗,呵,小孩儿,白钰是什么样的人以你的性格一定连问都不敢问吧?”女人原本挂着讥笑的嘴角耷拉下来,她猛地站起来冲沈临清喝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配住在这里?滚出去!”
沈临清被呵斥着,身体下意识地颤抖着。
他无法反驳江轻语的话,他的渴求,他的贪婪,他这场有始无终的独角戏,早就应该有人喊停了。
白钰听到母亲的呵斥声从卧室出来,江轻语一个人翘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吸着烟,完全没有刚才河东狮吼的架势。
白钰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沈临清,不得不无奈道,“你吓他做什么?”
“我不吓他他就不会跑吗?一个见不得人的家伙就算没人敢也会屁滚尿流的逃跑。”
“他心理有点问题,你不要吓他。”
“那你就应该离他远一点。”江轻语抽完一支烟,拿手机看了眼时间。笑着问白钰,“你猜他会滚多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轻语的笑,白钰有些生气了,他皱眉要往出走,被江轻语喝住。
江轻语的声音不大,只是依旧漫不经心,“你对他很上心,但野兽和食草类动物是天敌。除非你想要饿死自己。”
“他不是草食性动物。”白钰顿了顿继续道,“他只是病了。”
“小钰,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病人?”
“那你会因为我生病而不再爱我了吗?他只是在眼下的节点生病了,以后会好。”
江轻语没有评价,她看着手机上的动态屏锁。“是我影响了你吗?因为我曾经是一名医生,可我也和你说过我为什么放弃了,救人是件很难的事情,更何况你还在举一人之力和死神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