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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她让他们在一间华丽的会客厅里面等候着。房间四面的墙上都装着窗户，这给客人提供了一个广阔的罗马全景。罗马，这座曾经伟大，现在却分崩离析的城市，因为最近几任教皇的个人享受多了几分贵气。

&ldo;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你们。&rdo;她静静地听埃齐奥和马基雅维利说完了来意，而埃齐奥注意到她一直在回避他们的目光。

&ldo;我们在搜查罗马城里的博基亚支持者，而我们需要您的帮助。&rdo;马基雅维利说，&ldo;如果之后我们发现你有所隐瞒的话，那么……&rdo;

&ldo;不要威胁我，年轻人!&rdo;这个叫做瓦诺莎的女人很明显不高兴了起来，&ldo;哦，上帝啊!你知道我和罗德里格成为情人有多久了吗?二十年!整整二十年!&rdo;

&ldo;说不定你的孩子……?&rdo;埃齐奥问。

&ldo;你在想我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能生下这种孩子?&rdo;她轻蔑一笑，&ldo;但是我要告诉你，他们身体里面根本没有我前夫卡塔内家的血。鲁克蕾西亚还说不准，至于凯撒……&rdo;她没有说下去，埃齐奥看得出她眼神里面的痛苦。

&ldo;你知道他在哪儿吗?&rdo;

&ldo;我不比你知道的更多，我也不想知道更多。我已经有许多年没见过这个在同一座城市生活的儿子了。对于我来说，他早就死了!&rdo;

看来教皇的保密工作非常到位。&ldo;那么，您女儿会知道吗?&rdo;

&ldo;如果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呢?她现在远在费拉拉城。你可以千里迢迢去北边问问她，教皇已经终身禁止她回罗马了。&rdo;

&ldo;您去见过她吗?&rdo;马基雅维利问道。

瓦诺莎叹了口气。&ldo;我说过的，费拉拉城远在北方。最近几年我都没怎么出远门。&rdo;

她环顾房间，时不时看着门口站着的侍从，或者看着水钟。她也没给埃齐奥和马基雅维利提供茶点，好像在催促他们赶紧走。她相当不高兴，神情不安，时不时地绞着双手。她这样是因为心里有鬼，还是话不投机呢?

&ldo;我有……或者说有过八个孙子。&rdo;她突然说到。埃齐奥与马基雅维利很清楚鲁克蕾西亚给她的丈夫们生了几个孩子，但是几乎没有健康长大的。人们说鲁克蕾西亚从来没有认真孕育过一个孩子，还说她有在临产的时候举办舞会的习惯。这是她和母亲疏离的理由吗?倒是凯撒确实有一个叫露易丝的四岁女儿。

&ldo;您和他们见过面吗?&rdo;马基雅维利问道。

&ldo;没有。露易丝还在罗马，但是她母亲要按照法国人的方式来抚养她。&rdo;

她说罢便站起了身，而侍从们好像等候多时了一样拉开了房间华丽的双扇大门。

&ldo;但愿我帮到了你们……&rdo;

&ldo;多谢您能抽出时间和我们谈话。&rdo;马基雅维利皮笑肉不笑地说。

&ldo;你们应该还有些要见的人吧?&rdo;瓦诺莎问道。

&ldo;是的，我们正打算去拜访阿尔伯特王妃。&rdo;

瓦诺莎努了努嘴。&ldo;祝你们好运，&rdo;她平淡地说，&ldo;你们应该快点儿去。我听说她正准备动身去法国。如果我运气好的话，她会来向我道别的。&rdo;听到这里，马基雅维利和埃齐奥也起身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