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萧逐野挑了挑眉,看向苏檀的眸子里带了几分不满。
倒不是当真不准她笑,只是眼下这女人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着几分算计。
苏檀眨了眨眼睛,“实在为爷高兴。”
萧逐野:“你又在高兴什么?”
苏檀想,这个狗东西还真的是最爱打破砂锅问到底,再问砂锅到哪里。
世人无不喜欢有付出就有收获,爷乃是此次的科举的主事人,如今皇城大街小巷都在赞许爷的功绩,妾也深感荣幸,也算是所愿皆得。”
萧逐野是没有想到苏檀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
尤其是那一句“所愿皆得,又怎能不欢喜”。
要说起来,此次科考,似乎是他搬出皇宫后,拿在台面上做的第一件大事。
过往这些能在台面上轻易做出成绩的差事,他那父皇大多是交由老二去做。
而这一次他最初也并非他父皇的第一选择。
是因为他那大皇兄以身体抱恙为由,推辞了之后才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虽知晓,但他并没有拒绝。
他知道想达到心中的那个目标,就必须要有所成就,故而对于这件事情他也着实十分卖力。
好在最终的结果并没有让他失望,苏柏也没有让他失望。
他下意识地揽住苏檀,在她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你们苏家,倒是爷的福星。”
苏檀挑眉,哪里不知道他说“福星”的是自家大哥。
她轻轻哼了一声,“到底殿下是因为大哥得了状元,所以才对妾也说这样好听的话。所谓的爱屋及乌,看来妾就是那只乌了。”
这话可谓要多茶里茶气就有多茶里茶气,可落在萧逐野的耳朵里,却是说不出的新奇。
他忍不住低低一笑,伸手捏了捏苏檀的下巴,“谁告诉你这般说话的?什么爱屋及乌,什么你就是那只乌,当真是满口的胡言乱语。”
话是这么说,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明显更加和煦。
顿了一下,又道,“真要这样说起来,你也是那间屋子才对,哪来的乌?”
这话倒是有些出乎苏檀的意料了。
他的意思是告诉自己,她才是如今一切的源头?
不对,她怎么给绕进去了。
她是源头,但是不是萧逐野刚刚那句话的源头,狗男人心里只有权势,对于这一些甜言蜜语,如今说得是越发的顺嘴了。
什么爱屋及乌,不就是因为苏柏以后能够为他所用吗?
若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苏柏在朝堂之上,千万不要与萧逐野扯上任何的关系。
这也是为何苏柏的科举考试,她宁愿自己一开始绞尽脑汁,也不去求萧逐野的原因。
但如今来看,似乎已经避无可避了,已经上了他的这一条贼船,那也只能事后再想想法子,尽量让自己的事情不影响苏柏的前程。
但他也知道像萧逐野这般权衡利弊之人,倘若苏柏当真有真才实学,该是能有一个好的前程。
毕竟他于萧逐野而言,只是一个待在后院里的侍妾罢了。
想到这儿,还莫名的觉得有些悲凉。
她努力地笑着,这才将心里的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稍微掩去。
只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抹情绪的细微变化,竟被萧逐野给抓了个正着。
男人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那一张嫣红的唇上,漆黑的眸子像是可以洞明世间一切的隐匿。
“怎么了?”萧逐野开口。
苏檀吓了一跳,赶忙摇头,“没什么。”
“你有心事。”萧逐野笃定地道。
苏檀心想,不愧是狗东西,这嗅觉当真敏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