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群群等人进入玉人楼了。
而其他闺秀们呼啦啦地跟着蒋丽华跑了。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玉人楼门前,立马变得门前冷落鞍马稀了。其他人像是赶集似的,跑得飞快,各奔前程。
原来在最前头的西门霜、柳如是却是落到了最后。
柳如是笑问西门霜:“决定好了没有?你要跟哪一边?”
西门霜摸了摸下巴:“真是为难啊。这红七似乎也挺好玩的,不是光只有美貌的花瓶。我倒还真有些好奇,接下来她会如何?”
不过,她毕竟是性格果敢之人,只想了一下,就立马有了决定。
“不过还是算了。方才被红七来这么一出,蒋丽华的威信应该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气势未成,正是有机可趁的时候,这种好机会,我可不能错过。我就还是去那边凑一下热闹好了。说不定还可以整点什么出来。作为第一个出席琼花宴的郡主,若是太低调,掉了份儿,可是会给人笑话的。”
说完,西门霜问柳如是:“你呢?有何打算?”
柳如是就笑道:“你去那边,我若是再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如此两人议定,就此在玉人楼前分手了。马车夫走起,带着西门霜去赴蒋丽华那处儿了,而柳如是则上前,扣了红七的门。
至此,参与琼花宴的闺秀们,初步分成了两大派。
此次琼花宴的第一场大戏,终于暂时落幕。
但是,所有的人心里都清楚,这绝对不会是结束。
这边的事惊动了如此多的闺秀前来,这么大的动静,又如何瞒得过这琼花山庄的主人——平阳公主呢?
这边事件一开始,就不断有人把消息传了回来了。
平阳公主和那位先前曾经出现过的约三十许的秀雅妇人并排坐着,边喝茶边吃着点心,边听着下人们的回报,旁边,还有几位年纪仿佛的女子在一边陪着说话。
这时,汇报完最后的结果的人安静地退了下去。
平阳公主就笑道:“本来是想咱们也许久不曾聚过了,让姐姐你来这儿和我说说话,絮叨絮叨,顺便帮我看看这帮孩子,全当散散心。不曾想,这一次好像会有些麻烦,估计要牢你费不少神了。”
秀雅妇人轻笑。
“哪里,老呆在家里,人都快生锈了。亏得你叫我出来,要不然,我哪能有机会见识见识那‘京城第一美人’啊!光听人说,就叫我好奇得不得了了。蒋家那孩子我虽然没有见过,但周家那孩子,我倒是见过数面。真是个长得极好的孩子,少有人能及的。听这回报的人说,竟然与那红七相距甚远,真是想都想不出来。”
另一个年纪更大一些的,就叹道:“要我说,这女孩儿家,长得看得也就行了,这长得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被人家一捧一赞,就容易一门心思钻到怎么打扮上头去了,什么德行,什么女红,这些重要的,倒全都不管了。最后反而害了自己。”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好几位点头称是。
这时,又一个同她差不多的妇人就笑着打趣道:“这会儿,你倒是会说了。我怎么记得你当姑娘的那会儿,不过是见了我的那胭脂不错,就天天缠着我教你是怎么弄的。不告诉你就不肯罢休。现在,说起别人来,倒是一套又一套了。”
大家就都笑了起来。
那被她说的妇人显然同她关系极好,闻言也不恼,只笑着抱怨妇人怎么把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给说了出来,还好这里没有啥晚辈在,要不然,她这一张脸该往哪里搁。
众人说说笑笑一阵之后,平阳公主就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闲话说完,也该说正事儿了。”她问秀雅妇人:“静雅姐姐,你们可商量好了?哪个负责哪几处?”
名唤静雅的那秀雅妇人就同平阳公主一一说了她们原来说好的安排,又对另外一位妇人告了罪,临时与她调了调,却是将红七调归了她。
这边在忙着,别处自然也不闲。
玉人楼二楼,是红七在琼花山庄的居室,一楼,则是待客的客厅,以及书房和琴室。以前蒋丽华住的时候,这一楼经常就是热闹滚滚的,人来人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