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妇二人,为你谋天下殚心竭虑,对你并无半点亏欠;如果没有涂山璟献策并在中原奔走为你拉拢中原氏族,你还在轩辕城里受尽排挤举步维艰;你在辰荣山藏私兵,如果没有涂山璟在背后供应钱粮物资,你何时能有今日的地位?大明殿倒塌,中原氏族质疑你,又是涂山璟力劝亲舅舅把嫡女嫁给你,全力扶助你于危难之际;璟对你的付出,你全部视而不见,我不怪你;但你今天拿刀指着我的夫婿,你为了一己私心三番两次要置璟于死地,过河拆桥,我不能容忍。轩辕玱玹,今日是你亲手斩断了我和你之间最后的一点亲情,是你背弃了诺言,这支若木花还给你,我西陵玖瑶与轩辕玱玹,恩断义绝!”
说完这番话,小夭摘下发髻上的若木花,放在石案上,拉着璟的手离开,回到章莪殿,小夭对苗圃说:“立刻收拾行李回青丘”。
3昏倒
涂山璟看小夭生气,一路上不敢说话,到了殿内,他小心翼翼地说:“小夭,你和陛下的心结终须解开,我去和他谈谈。”
小夭又凶又急地说:“不行!你不能单独去见他,他在我面前都敢拿斩妖杀神的匕首指着你,你去见他可不是要急死我。”
涂山璟心疼地看着小夭,小夭又拉住璟的双手,柔声说:“璟,我没事,从我知道玱玹对你下杀手,他就再也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了。在玉山再见到你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小夭的眼泪抑制不住地簌簌落下,璟搂住小夭,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放声哭泣,因为他知道,无论小夭嘴上说得再怎么决绝,她始终无法斩断和玱玹的血脉亲情,正如他无法对涂山篌下杀手,这伤心不能阻止,只能让她发泄出来。
一个是自小相依的兄长,一个是余生相守的夫君,一旦对立,谁伤都会让小夭痛苦。涂山璟从来不想与玱玹为敌,他知道玱玹对于小夭的重要性。
“璟,你别担心,我没有事,玱玹的心结只能他自己想通,交给时间;只要我守在你身边,他不敢伤你,他知道伤你一分,我会痛十分。我们回青丘吧。”小夭说完这话,忽然胸闷气塞,眼前一片黑暗,在璟面前晕倒,双腿无力地软下。
璟忙将人抱住,急切喊道:“胡珍!静夜!快把胡珍找来!”
璟把小夭轻轻放平到榻上,胡珍给小夭把脉,璟焦急地看着胡珍,胡珍说:“夫人是急怒攻心,一时气息阻塞,只需喝碗药就能清醒。”
“快去把药拿来。”
胡珍又说:“但夫人已怀有身孕,此时不宜喝药。”
涂山璟一惊,焦急地看着胡珍等他继续往下说,仿佛他停下一秒呼吸都是错的。青丘公子一向从容,胡珍从未见他这般慌张。
胡珍说:“只能用针灸唤醒。”
涂山璟问:“针灸对小夭的身体有害吗?”
“没有。”
涂山璟松了一口气,说:“那你赶快!下次先说重点。”
胡珍心里想,若不说清楚,贸然给夫人扎针,您舍得吗?夫人只是晕倒一下,家主都快急哭了。
胡珍拿出一根细细的银针,在小夭的头上寻找穴位扎下,璟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那一下是扎在自己心上;胡珍又拿出第二根银针,在小夭的手腕上扎,璟的心又被扎了一下。
过了片刻,胡珍把针取下,小夭缓缓地睁开眼,璟的脸从模糊到清晰,小夭看到璟眉头紧锁,说:“我没事,别着急”。
璟说:“胡珍说,你…有身孕了”
小夭看向胡珍,胡珍肯定道:“是的”。
小夭说:“本来打算晚一两个月再跟你说。”
“为什么?”璟疑惑道。
胡珍退下后,小夭拉着璟的手,低声说:“因为你知道我有身孕后,就会小心翼翼地和我保持距离,可是我不想…不想你躲着我,我想每天醒来时你就在身边,而不是同房不同榻。”
璟说:“我不是有意…我是怕我控制不住,和你一起时,我总忍不住想……”
“想怎样?”小夭问。
“想亲你。”璟低声说。
“忍不住就不用忍,亲一下又不会有事;你要是再敢跟我分榻睡,那我就让你一直睡在那张榻上,再也不要回我的卧榻。”小夭说。
“你舍得吗?”璟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