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嗤笑:“你想坐前面就直说,我靠边停一下就好。”被揭穿的南佑疏如惊弓之鸟,怎么什么都瞒不过姐姐,欸。得愿以偿的南佑疏在漫长的路途中悄悄看了许若华好多次,下颚线依旧明显。
今天她好帅,嗯用帅这个字形容女明星是不是不太好但这绝不是穿精致高定裙子和高跟鞋的那种明艳端庄,应该说是风流又带着一丝随意的飒气姐姐。
车开了会,南佑疏才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疑惑地问,姐姐怎么有空,又要要带她去哪。女人先是开玩笑地说要把南佑疏这个小笨蛋拐卖了,然后又眼神微柔,轻声道:“节目早就拍摄好了,今天去见你妈妈。”
“姐姐?!”南佑疏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很想妈妈……女人给了女孩一个肯定的答案:“真的,我都开车在导航了。因为……上次你和我睡讲了些梦话。正好是清明节,也给你妈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她放心。”
“啊……可是那在很高很难爬的山上……”
“所以我今天不是没穿裙子和高跟没成想还和你撞衫了。”
原来她都是为了自己。这些年南佑疏也渐渐知道姐姐虽然名气很甚,但黑粉总是骂她骂得狠,理由无非是——脾气差、耍大牌。甚至被造谣诈捐,连各种小细节都要被媒体一顿诟病。
现在尚且如此,那以前呢……以前还没名气的时候,她承受了多少,只恨自己不能早早见到她,对姐姐认认真真说一句“你是我心里最好的人。”
别人不懂许若华,南佑疏却知道许若华有多么好。她能倾听自己的想法,记下自己每一个无意中的心愿;甚至为了安抚自己的不安允许自己睡她的床,哪怕一开始因为洁癖连手都不愿意久握;她会在自己犯错泣不成声时,只身前来;她会在自己想不明白事情的时候淳淳善诱,告诉自己经验和道理。
这份“爱”用语言是言说不尽的。女孩心里是何等的酸楚,自己原来运气也不是一直很差啊,以前没感受到的亲情,现在在女人这全补回来了。自己何德何能,让这颗闪耀的星星多次放下身段来凡间觅她。
女孩凝视着女人认真开车的侧脸,心里那个想法再次蔓延,自己一定要努力,认真道:“姐姐我以后会保护你的,谁也不想嫁。”
“又胡说了是不是~等你长大了再说吧,或许长大了你就不觉得我这么好了,正如网上说的,姐姐会吃人。”许若华趁着间隙匆忙瞅了眼女孩,觉得南佑疏又在开玩笑了,自己不忘揶揄她。
孩子是不是在变声了怎么声音越发地好听,自己差点没反应过来,哦对哦,十六了,正是青春期。声音早就不是软软可欺的奶声了,唯一不变的是女孩身上自带的那股清甜。现在这种少女音喊着自己姐姐姐姐的,也十分不错。
“可是他们能有姐姐对我好吗?”
“难说。”
“所以我认真的,说好要给姐姐养老的。”
“养老归养老,不是要你卖身给我,你以后会知道没那么多人喜欢我的,只是你还小,看我带了滤镜似的。”
“千人千面,做到让所以人喜欢本就很难,我觉得姐姐是我心里最好的人,我恰恰喜欢你本来的样子,永远都不变。”女孩一字一句地说着,神色认真让人毋庸置疑。
许若华没料到女孩能说出这样的言辞,按捺住心里的讶异,挑了挑好看的眉眼。是啊,千人千面,人无完人,自己再完美无缺,也不会被所有人都满意。
这个女孩年纪小自己许多,每次说出来的话总是让自己为之动容。越发觉得收养她是个正确得不能再正确的确定了,这么可爱懂事的女孩,不能还给那家人糟蹋了。
s城距离南佑疏的家乡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许若华开车开了4个小时,加上路上走走停停,看看风景,到山脚下时,已经是正值中午12点多了。以往清明都爱下雨,还有诗描述“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今天却出了奇地有些太阳。
南佑疏在被车窗透射进来的阳光晒得舒服,路上迷迷糊糊地小皙了一会,再醒过来,是女人摇了摇自己的小肩膀,告诉她,到了。
睡眼惺忪的南佑疏随着车窗前面望去:那里有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金黄色稻田,两行整齐的绿松树,被风扬起的蒲公英沫儿,还有被阳光照射得波光粼粼的鱼塘……路的尽头,是一座山。
这座山,爬一个小时,就能见到她妈妈简陋的坟墓。
“地方没错吧,车应该是只能在山脚下停了。你……等下想回村里那个家看看吗”许若华看见了南佑疏眼中的酸楚,今天一天都任由女孩自己决定路程。
“不要……只看妈妈就好了,姐姐要和我一起吗山,很难爬,而且是泥巴路,很脏。”南佑疏挤出一个笑容,有点窘迫。
越是靠近山上,她越容易记起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她是恨的。何况让许若华降下身段陪她爬山,她是想都不敢想,姐姐对自己来说是天上的明珠,怎么可以呢,为自己这种平凡的人……踩一脚泥泞
村里人烟稀少,更别提这边离村子还有5公里的山了。许若华昂首带上墨镜,遮盖了那双包含怜爱情绪的眼睛,微风拂过,发丝被轻轻卷起,女人直接拉起了南佑疏的手,往山前大步迈去,用行动回答了彷徨无措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