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零花钱吗?用不用我支援你点?”陆暖冬问道。
“不用,前阵子刚拿到奖金。”江景遇点开自己的余额让她看,“完全够用。”
陆暖冬放下心,但还是叮嘱道:“要是没钱你说,我零花钱比较多。”
“暖冬,我不至于还要用你的。留着自己花。”
说到这里,他们停在路旁的梧桐树下躲太阳,与远处的人群间隔出一段距离。
碎金似的光晕跳跃到他们身上,金闪闪地洒落一身。
陆暖冬凝视着恍若被化上人鱼妆的江景遇,不由感慨道:“任谁看了你这张脸都会把你当成好学生吧。”
他的脸部留白较多,眉眼攻击性没那么强,气质温润,搭上一副眼镜更具有书卷气。
此刻,鱼鳞状的烈阳光影覆在他的脸上,更让他平添几分神秘。
他身上那份沉稳,配合上他不表现出真实自我时的长相,足以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谦谦君子。
“的确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吧。”江景遇倒是没什么反应,经常被陆暖冬这么说,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陆暖冬摇摇头,说道:“还是算的。起码在老师眼里,你就是标杆。”
谁会说不是呢。
江景遇年级第一、小提琴水平又那么高超,又要参加化学竞赛。
种种荣耀加身,足以让老师们对他有滤镜。
江景遇看向她,“在你眼里呢?”
“啊?”陆暖冬没明白他的意思,顺着说,“标杆让我压力很大。你也知道他们对我没什么要求,可我觉得不能这样。但是让我做什么,我也有点迷茫。”
她口中的“他们”是她的父母,两人都是外交官,常年不在家。
他们任职时原本想带着陆暖冬走,但陆暖冬的奶奶不许。
拗不过老人家,也询问过女儿的意见,权衡之下他们只好妥协。
后来,陆暖冬的奶奶去世,她着实不愿意跟着父母远在异国他乡求学,主动跟父母聊了聊。
父母同意她一个人住,主要原因还是伯父伯母一家住她楼上,能更好地看顾她。
这对陆暖冬来说也刚好。
楼上楼下的距离恰到好处,很近但也让她有一定的。
尤其伯母是医生,昼夜颠倒是常事、伯父也因为工作经常出差,平常只剩陆暖冬跟陆时北姐弟俩在。
至于隔壁,江叔叔跟她伯母是同事,江阿姨对他们姐弟也很是照顾。
在敬城的人际交往让陆暖冬觉得分外舒适。
但这个假期,家长们还要上班,江景遇时不时地来附中排练,她堂弟也天天往外跑。
她自己一个人待在家,连游戏都玩得没滋没味。
她不想未来的几十天也这样。
陆暖冬询问道:“之后我都跟你过来一起排练吧?”
江景遇大概猜到她的心思,说道:“可以。不过八月我不能过来这边,学校安排化竞班上课。”
“八月我一个人来排练也没问题……你竞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