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全身软塌得靠在他身上,不知被他使了什么妖法,居然动弹不得。
不想脸与他贴得太近,一个侧脸扭开,刚好看到床边放着的那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倒映出两人此时亲密无间的样子,清晰无比,直接就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脸上的惨白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大片大片如苹果般发出诱人光泽的红润。
红霞飞满入鬓角,相当尴尬。
要知道,认识唐青宇的那三天,自己忙着惊喜忙着意外,忙着通知亲朋好友,忙着置办婚礼,置办礼物,都还没来得及与他如此亲密过。
此时,与眼前的这个气场逼人的男子这样,不妥吧?
恨归恨,仇归仇,他的好看无人能及,确实不可否认。
像他这种面冠如玉,赛过潘安的面容,如果不是性格太坏,人太狠毒,矫情得不把谁放在眼里,不知道A市多少富家妙龄千金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自动脱-光-光躺于他身下,心甘情愿受他宠爱,受他蹂-躏?
可惜了,他还是得打光棍,得做无能的柳下惠。
尽管宁水月穿的龙纹袍里一层外一层,不算薄透,但从他身上渗透过来的冰凉还是令她很不适应,他来接她的亲,与他第一次见面时,手上所触之处也是这种令她不知所措的冰凉。
按理说,正常的男人不管体内体外都应该有所温度,不会这么低温。尤其此时在他怀里的是她这位凹凸有致,分分钟钟会让男人失控的大美人。
她相信,任何男女肌肤相亲,必然都会令对方热火焚身,炽热席卷全身,从而慌慌张张进行下一步动作。
而他却只是静静地搂着她,此等美色当前,完全不为所动,就好像靠在他怀里的她只是一抹无足轻重的风儿,一颗完全没有形体的尘埃。
会不会是他那一方面有问题?
纪以宁滴溜起清澈得没有任何杂质的双眼,偷偷在他鼓起的胸肌处扫视了几圈,心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
宁水月一手抬起她不安分的小脸,手指尖捏住她尖嫩的下巴,吐出来的语气好像从远处飘来,无比轻渺,“你是完全不把我当成男人吗?用眼神肆无忌惮轻薄我?”
语落,以纪以宁没来得反应的速度,把嘴巴堵上了她那红娇欲滴的唇瓣,闭上眼,宁宁,别离开我。我等一刻等了三百年,宝儿都长成能欺负别人的小霸王了,你还想我怎么等下去?
满怀激动之情在上面辗转好几次,轻轻咬着她粉滑的唇角,绵绵呢喃:“宁宁,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为夫的能力。”而后,依依不舍放开她,眼底带着男人联想翩翩时才会有的情-欲,望着前方的浴桶,低哑着声音说:“水都凉了。”
纪以宁扭捏着身体,不知道要如何把他的话尾接下去,怎么他总是能把她所想的暗黑心思查了个底朝天?
说出来,很难为情,她居然深深陷于他难得一见的温柔中,忘了抵抗和拒绝。
这算是接受吗?
她听到从自己心里发出的声音,他这样深情地吻她,她愿意得不得了。
这种认知让她十分震撼。
是不是与他相处久了,陌生不再,多了点比陌生人不同的情意?
等等,他说,水凉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