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把扇子怎么那么眼熟?”直到铁扇子翻到足够坐下三个人的长度、宽度的时候,纪以宁终于停了下来,改成反反复复看着它。
嗯,的确是很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宁水月被她的好笑弄得皆笑啼非,要笑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神色淡漠地上下猛扫了她好几圈,一副“你好蠢”的面容,直到她抗议式握紧小拳,明晃晃在他俊毅洒脱的脸上耀武扬威,他才浮夸地大叹了一口,“唉,不就是如云娘娘初闯鬼界时与八官对战,到处猛扇风的那种吗?”
“哦!”纪以宁愰然大悟,“我就说嘛,我肯定见过。”讪讪尴尬的面色一正,转而像老龙母投诉,“娘娘,我就是最近被他胡搅蛮缠,搅得心慌意乱,缠得六神全无,才会记忆那么差。”话锋一转,所有错误的来源就全推到了宁水月身上。
这样的她尤为可爱,老龙母又拉过她的小手抚摸起来,滑滑的,嫩嫩的,像她这种老生抽的,是很难恢复到这种初生的状态的。些许唏嘘。
对于老龙母这样浮沉了几万年还生生不息、青春不老的女人而言,单纯可爱自有一番魅力,甚至上升到难能可贵的阶位上,她很喜欢。眼带喜爱,“砰砰”扫视了好久,就是不舍得松开手,直看得纪以宁心里发毛,不明所以,宁水月才在她切切眼神的求救下,缓缓从老龙母的手中把她的小手抽出来,自个儿握得紧,殷切的眼神,紧紧锁着她,话却是对老龙母说的,“母后,没什么事,你可以回房与我父王滚床单生小弟弟去了。”这是他俩最热衷地事,全世界都知道。
老龙母料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在儿媳妇面前说出这样没有营养爆炸性却极强的话,不禁恼红了脸,羞红了眼,低低怪责,“都娶妻生子了,还这么没个正形。也不知道你父王当初是怎么教育你的?”
宁水月想起一事,眯眼说道:“是了,我与宁宁马上启程去云峰尖,宝儿就给父王和母后照顾,还请母后把他教好来。”
“我儿呀,可能要令你失望了。”老龙母语重心长后就眨眨眼,端庄秀丽的脸上变为平静,薄薄的唇边却隐藏笑意,“宝儿知道你不会带上他,给我扇子后,就已出发先走了。”
纪以宁没来由的担心,“中途没有什么危险吧?”
老龙母以为她问的是她,摆摆手,没什么担忧的说:“能伤到古灵精怪的他,估计也就是你咯。”
她?纪以宁凤眼圆睁,白皙修长的手指高高竖起,不可置信指向自己流畅小巧的下巴,说:“为什么是我?”关她什么事?
金宝儿从娘胎里出来,就一直被老龙王、老龙母带到牙牙学语,再到爬、坐、飞,可谓是他们一手带大的,自然对他成长过程中的所有心理活动了若指掌,他很缺爱呀!
但宁宁王后一生下他,中间出了些问题,就撇下他,离开了合海旁边新建的水月宫,自然不知道自己还没好好待过金宝儿,不知道他严重缺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