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祁少影?”
“是!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这样说的!”
他也奇怪,祁少影怎么会去保释倪朵?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而且是有名的‘辣手摧花’,专啃小鲜肉,但他的对象基本都是娱乐圈或者周边的,听说他对良家妇女都没什么兴趣,嫌无聊!而且,他的女朋友从街头排到街尾,也从没见他承认过谁,或者否认过谁,但却从来没听说,他替哪个女人出过头!
可是,这一次,这么大的事儿,而且分明是出力不讨好,一般人,躲都来不及,可他却也在全力周旋!
不得不说,这个倪朵,是有些本事的!
只是,这些,他却不敢跟傅戚汇报,总不能说,他老婆在里面,除了他这个远在国外的,身边还有个大少也在不遗余力吧!但他又不敢一点不汇报,怕那万一被他逮着小辫子,又往心里去了,指不定暗地里怎么拾掇自己呢!再把他发配去边疆一放个把月,完全大有可能啊!跟着个心思难侧的主子,他的考量也必须升级版的周全啊,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恩!”
瞬间,傅戚的脸色却阴得可以挤出墨了。
看了他一眼,汤子辰到了嘴边的话又蔫蔫地咽了回去。
“有话想说?”
“我是想问…那我们还有回去的必要吗?明天的会议…”事情不是已经有了解决之道,现在就等结果而已了?
斜了他一眼,傅戚道:“机票都买了,白糟蹋?败家!延迟,回去开视频!”
言下之意,还是必须要回去啊!几千块的机票?够他一顿饭?跟一个几亿分公司的会议,到底哪个重要?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在败家?
简直了!
虽然汤子辰是打心底里觉得是没那个必要,不过,当下可没敢反驳,聪明地直接闭了嘴,却越发肯定了心底的认知。
***
医院里,薛赫刚从惨痛的现实中醒来,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子便走了进来,一边负责照顾的薛太太跟一名男子便拦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不需要探视,不能打扰…”
“出去,出去,都出去!”
“薛太太吧!”
开口,男子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我是这起案件被告人的代理律师——唐顾森,来跟薛先生太和解事宜的!”
“和解?门都没有!你让那个贱女人等着坐牢吧!我一定要告得她倾家倒产、这辈子都出不来!”
女人还没出声,床上,刚刚平静的男人突然又激动地嗷嗷叫了起来。
“你们赶紧出去!不要刺激他,影响他休息!出去!出去!法庭上见吧!”
“薛先生!事实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你确定一定告得赢?我劝你最好还是先听听我的建议也不迟!”
开口,男人已经掏出一张支票:
“这是一千万,收下,撤诉,我们皆大欢喜!真闹到法庭上,想必您也不好看吧!说不定最后就是身败名裂,一分都捞不着!听说您的办公室里是有监控的,即便是盲角,或是远距离哪怕没有声音,总不至于一点画面都没有吧!这场官司,您没有必胜的把握!就算您运气好,真的胜了,我保证,您也绝对拿不到一千万这样金额的补偿金。怎么做对您才是利益最大化?您难道不用斟酌下?”
“怎么?你威胁我?还是想用一千万收买吗?妈的!那个女人算什么玩意?她毁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老子就要她的命!让她等死吧!”
男人一个叫嚣,妇人看了下支票,犹豫了下,却也帮腔道:
“听到了,还不拿着你的钱滚?我们不稀罕!我们不要钱!我们就要她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是吗?”
抬手,唐律师便把支票当场撕掉了,随即大吼了一声:“够了!”
一声震赫,刚刚还嘈杂万分的房间瞬间就一片鸦雀无声,女人扬起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再次抬眸,男人已经换了另一张面孔: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薛赫,若是我的当事人主动勾引你,她应该是主动方,换句话说,她伤你的时候,两人就算不是平视,也应该是她在上,你在下;而如果是你先意图不轨,情况则恰恰相反,应该你是主动方,如果两人不是平视位置,那就该是你在上,而我的当事人位置偏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造成的伤口会是一样的吗?蒋法医,麻烦你给薛先生好好解释一下!”
随即,他身后的男人便上前了一步:
“刀自上往下刺入,重力下压,伤口由浅入深,越接近表皮,伤口大,会越趋近整齐;若是自下往上刺入,由于着力不便,伤口状态便是由深到浅,同样的重力下压,越是接近表皮,碾压磨损越是严重,越是参差不齐…”
“薛赫,当时你们二人的姿势是什么样子,我相信,伤口是不会说谎的!听说您刚做完手术,医院可是有非常详细的检查、诊疗记录!到底是我的当事人意图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故意致人重伤,还是某人见色起意,我当事人自卫下手失错,证据会说话!对了,凶器,貌似也不是我当事人自带的吧!当然,你可以狡辩两人是平行姿势,但不要忘记,疑点利益,是归于被告的!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考虑,二十分钟内不撤诉,我会立即向法院提起告诉!不止会控告你假公济私意图侵犯伤害我的当事人,还会告你扭曲事实、蓄意污蔑,要求精神赔偿!要坐牢,要耗,大家就一起吧!奥,对了,我的当事人是弱质女流,正当防卫,是不犯法的!聪明的话,我想你该知道怎么做!但愿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有后续,否则,后果自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