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笑嘻嘻凑了过来,贼兮兮地道“大姐,有琴小娘子怎么跑了?”
王卿身手给了陆尧个爆栗,恶狠狠地道“还不给老娘去干活,不然打你二十板子,扣你这个月的工钱。(首发)”
“哎呀哦,知道打我。”陆尧捂着头,对王卿翻个白眼,嘟嘟囔囔地走开了。
“兔崽子。”王卿莞尔一笑,转身去寻找有琴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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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王秀、何为带着十个孩子出了宛丘南门,拐道向西沿着官道向商水县而去。
果不出所料,沈默的书信,让朱牵做了一笔投资,钱帛倒是没有送,在王秀回程借调分店的大车四辆,并摆丰盛的宴席,以至于何为一路调侃不已。
“这个猪牵头,当真是巴结无不用其极,我看他是想得到开封分店大掌柜。”在马车里盘腿而坐的何为,一脸地不屑。
说实在,王秀很不喜欢坐马车,颠了吧叽的还不如骑马爽快,他靠在厚厚的棉靠垫,几次挪动身子,很不舒坦地道“这个我知道,但朱牵这个人,绝不简单。”
何为一怔,旋即很不屑地笑道“不简单,是不简单,但也太过献媚。”
王秀倒是玩味地看了眼何为,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朱牵聪明人,不要看他带着朱荣低头,是他心有大谋划。”
“大谋划,他能有什么大谋划。”何为很不屑地摇头一笑。
“朱牵不是软蛋,你让别人得罪朱荣看看,恐怕连何掌柜也不一定能压住他。”
王秀稍加沉吟,又说道“他能够审时度势,甚至不惜降下身段,来讨好你我两个小辈,单单这份城府,你要是轻视了,今后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当何为还想说话,王秀又笑道“更让人胆寒的是,此人在我们解试榜未下之前,便刻意地笼络,除了沈识之那层干系,他必是另有目的,老江湖,老狐狸,你可不要再说别的话,让何掌柜一定要留心这位同僚。”
他未尽之言,是说连精明国人的何老道,也远不如朱牵,何老道是锦添花,目光短浅,错过了雪送炭的最佳时机,朱牵却是提前投资,二人高下立断。
何为沉默不语,却心有不甘,他是想到了老爹很多不是,王秀言下之意老爹不如朱牵,让他难以接受。
王秀也不想过多刺激,以免何为尴尬,话题一转,又道“回去后,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东京?”
何为一怔,王秀言下之意,没有和他一同前往的意思,他愣了愣,郁闷地道“听家大人之命。”
王秀切牙一笑,玩味地道“我不想去那么早。”
何为点了点头,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刚才王秀推脱的郁闷一扫而光,猥琐地一笑,道“明白了。”
“明白什么?”王秀倒是一头的雾水,何为的脸分明是淫笑。
在他刚想说话之际,车子却挺然停止,外面传来车夫剧烈拉马的吆喝声。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