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亲亲我吗,冬儿?”他静静看着,静静等着,直到?冬儿慢慢用唇瓣贴上他的唇峰。她的动作并不很急切,只?是简单地摩挲着,好像有细微的静电一般在灼烤,萧瑜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知道冬儿轻轻用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他换了个姿势,半躺在床上,眼角的红痣烧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叫嚣着勾引着冬儿,让她不自觉贴近萧瑜的身体。馨香柔软贴近他的面?颊,萧瑜却还是一动不动,静静看着他喜欢害羞的冬儿又?红着脸,别别扭扭地在他嘴唇上轻轻吻啄。萧瑜眨了眨眼,柔柔说道:“我如今病着,冬儿千万不要敷衍我。”月明人不寐这是说的什么话,如何就是敷衍,如何就是不敷衍了?如今又不是在家里的床上,冬儿已经觉得很羞人了,她才不会什么“新鲜”。这样不?就是挺好的吗?“怎么就敷衍了?”冬儿委屈地问道。她缓缓起身,唇瓣上还有酥酥痒痒的触觉。“哦……就只是这样了,冬儿对我,一点也不?像我对你那般认真呢?”冬儿撇着嘴,萧瑜言语中颇有几分叹息似的认真,让她心中鼓起了一点斗志。她掩住被子?,将萧瑜推按到枕榻间。萧瑜笑道:“这才像一些样子?,不?算是让我委屈。”冬儿不?让他说话,低下头用手背贴了贴脸蛋,看看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太过?丢脸,随后?用掌心捧起了萧瑜的面颊,先?是温暖柔软的唇瓣贴合在一起,随后?轻轻张开牙关,学着他曾经亲吻自己的方法吮吸着。兰香芳泽,交叠勾缠,萧瑜翻了个身,让冬儿侧躺在他怀里,哑着嗓音说:“够了,这样就很好了,冬儿若是再亲我,我就要忍不?住了。”“什么呀……什么忍不?住?”细弯的睫羽遮着眼眸,冬儿低低柔柔嘟哝着,张合的唇瓣宛若含羞待放的花苞一般。“这样——”他浅浅品尝了一下那含着不?满和羞怯的小花苞,用指腹磋磨着冬儿的唇珠,就好像他如今抱着一件什么宝贝东西,仔仔细细观赏爱抚。冬儿没说话,额头抵在萧瑜肩膀上,口中轻轻嘤咛了一声?,竟也十分主动地抬起手臂抱紧萧瑜的身子?。仿佛是得到了极大的鼓励一般,萧瑜甚是忘情?地抵抱着冬儿,把她托抱到怀里坐着亲,又嫌弃床上狭窄拘束,又不?顾自己衣衫还没穿好,下了床抱她坐到了桌子?上。房间内只剩下桌上一盏灯烛了,萧瑜说留着它会?烫到人,就俯下身把烛火吹灭了。他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在冬儿腰侧亲了一口,她不?防这样的亲昵,腰上一痒,低头去推开萧瑜。屋内什么光亮都没有,窗子?关着,月光也进不?来?,夜色如墨,幽明不?识,朦朦胧胧之间,冬儿感到自己紧抓着桌边的手被抬了起来?,萧瑜在她指尖上亲了一口。萧瑜抬起头,星眸熠熠,色若皎月之下一片静静绽放的兰花,他就是这晦明之间唯一的那抹冷光,暖了她今生今世?的心意。香舌勾缠着,冬儿甚至觉得口内有些发麻,可?是架不?住这意乱情?迷的亲吻,越是怕,却又是一分一刻都不?想?逃离。他微微偏了一些身子?,两?手按着冬儿的腰,让她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只用单臂就把冬儿揽在怀里,随后?手指一寸寸从上向下,抚摸她的腰际。萧瑜面颊上感到一阵湿热,那是眼泪,他忽然清醒过?来?,亲吻和爱抚骤然停下,喉结上下滚动。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决心和毅力才抽开身,留下一根细细亮亮的银丝,在两?人唇齿之间勾连不?断。他转过?头轻轻喘息,让冬儿靠在自己怀里,那根银丝也留在她的下颌上。她眼中含着泪,神色迷离,樱唇微微张着,涨红的小脸上尽是让人想?入非非难以自持的丽色。一滴泪痕淌在面颊边上,萧瑜怜爱地将它擦拭干,向冬儿道歉。差一点,就做错事了。“殿下不?要这样说……其实冬儿很开心的,我们已经成亲了,也圆房了,如今也就算是夫妻了,我才没有一直那么害羞。”其实羞也是有的,眼见萧瑜没有方才那般苦楚的模样,冬儿也就不?告诉他。却不?想?,萧瑜真的不?客气,带她又尝了一次新鲜。上次是床上,这次是在桌边。她觉得有些过?了,这毕竟是在客店里,也许旁边就住着人,或许她的喊叫会?被人听?到,可?是这也不?是她的过?错。清起的时候,冬儿望着自己被留在了桌边木椅上的肚兜,又羞又气,让萧瑜去给自己取回?来?。梅音还要来?,二殿下也要来?,如果真的被他们看到了,自己该怎么办呢?萧瑜懒懒散散地,显然是比昨日精神了不?少,不?论冬儿怎样求他“威胁”他,他都只说:“冬儿昨夜累了,好好休息一会?儿,还不?急着起来?。”最后?,险些又要把冬儿惹哭了,萧瑜才为她取回?散落在桌椅上的衣衫,回?到床边为她穿好衣服。“冬儿自己就可?以穿的……”“不?行,如今我在这里,你还劳动自己做什么?”萧瑜颇有些流氓气质地在冬儿耳畔说道:“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坏本性的吗?喜欢温柔可?人的女子?,眼睛却总是离不?开那些骄傲孤高,刁蛮火烈的姑娘,我却巴不?得冬儿日日使唤我,与我耍赖,让我整日围着你转。”可?是那些都是富贵人家被宠疼大的小姐才有底气做的,冬儿什么都没有,她也不?想?这样做,她不?想?要总也缠着萧瑜。虽然,心里总想?着他就是了。两?人穿好了衣服,冬儿到楼下让店小二送了些甜粥和豆包,和萧瑜一起吃过?早饭。大约到了辰时,天?已经亮了,萧琳和梅音也就来?了,梅音说要带着冬儿到西城的庙会?去玩,留了萧瑜和萧琳两?人在屋内。萧瑜问道:“二哥是有什么事和我讲吗?今日怎么会?有庙会?呢?”“有,昨日那白云寺住持的话,你应当听?一听?。”萧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可?是萧瑜听?得出来?他,今日的呼吸总是急促的,好像压抑着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自我折磨着。“二哥直说吧,瑜儿什么事都和你讲,自然也不?怕你听?到了什么话,若是你有什么疑问,也要直言才是。”“好啊,”萧琳冷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事都和我讲的——”他放下茶盏,向萧瑜逼近了一步。“我想?看看这副皮下面到底是藏了什么东西,你说你什么都不?会?隐瞒与我,我也想?看看我这弟弟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萧瑜错愕地去扶身形摇晃的萧琳,却被他推开了手。“……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蓦然想?起昨日的那个郎中,萧瑜懊悔不?已,也怪他几日来?没有注意自己的身子?,才会?生了这般纰漏。萧琳冷笑道:“你还不?说,这份兄弟情?面,我就不?要了——萧瑜!你是让我亲自验过?不?成?”萧瑜轻叹一声?,反问道:“二哥是怪我吗?还是觉得不?想?再见我了,不?论二哥怎么做,我都接受的。”“你住口!”萧琳的斥责声?引来?成碧的关切,他眼中噙着泪,压低了声?音质问:“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当日你来?我宫中,可?知道我有多高兴?我没法替你挡下那般苦楚,可?是我看你精神焕发,没有深陷于苦痛,我就什么都忘了,我可?真是蠢笨,居然就相信了你的话?”他多希望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九弟,他只是一个假冒之人,可?是这个人懂他的心意,知道他的心中苦楚,为他奔走操劳,这个人分明就是萧瑜,是他从小牵着手陪伴长大的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