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良郴看着沈棠溪面具都遮不住的难堪,冷笑道,
“谢家待你也不薄,谢青珩和谢嬛他们更是视你为亲兄长。”
“沈棠溪,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要是你这样子害了至亲之人就该好生找个地方藏起来,你哪来的脸皮天天朝着人家跟前凑,还摆出一副关心在意的无辜模样来。”
“你就不觉得你这样挺恶心人?”
宇文良郴说完之后,懒得搭理沈棠溪,直接转身就走。
“你站住!”
沈棠溪上前一把抓着宇文良郴,被他闪开之后,忙上前拦着他。
宇文良郴脸色一冷:“怎么,被我说穿心思恼羞成怒了?”
沈棠溪却只是苍白着嘴唇,怒声道:“你告诉了他们我父亲的事情?”
“告没告诉你难道不知道?”
宇文良郴满是讥讽的看着他,“我若真告诉了他们,他们还能让你留在牢中说了这么久的话,你还能这般自在的见了他们之后从天牢里走出来?”
沈棠溪原本以为宇文良郴跟谢家说他和沈凤年的事情,正满心惊慌,可当听了宇文良郴的话后,想起刚才谢青珩待他亲切,而谢渊和谢老夫人他们也未曾有什么异常。
他猛的松了口气,随即抬头看着宇文良郴:“你为什么不说?”
第496章为什么?
“为什么?”
宇文良郴闻言低声说道:“大抵是还盼着你愿意来见他们,哪怕虚伪至极,可也还对他们有那么一点儿真心吧。”
“我如果告诉了他们你们父子的事情,拆穿了你们一直伪造的真相,谢家若不顺从就只有死路一条,可以谢侯爷他们的心性,他们又怎么可能在你们害了他们之后还归顺新君。”
“我不拆穿你们,你们至少还能顾念那么一点儿旧情,看在他们身处牢中不知外间之事,不会赶尽杀绝,能保住他们一条性命。”
宇文良郴抬头望着沈棠溪,低声道,
“沈棠溪,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父亲已经权倾朝野,沈家也显赫于人,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若是宇文峥是他儿子,他这般费心筹谋也就算了,可我瞧着他年纪也不像,所以他费尽心力帮着宇文峥上位,不惜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他图什么?”
他好像是在问沈棠溪,又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等沈棠溪回话,宇文良郴就直接转身走了,而瑞王府的那些护卫满是警惕的看了沈棠溪一眼,这才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