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在一旁添话道:“那亲家公要如何?”
贺耽眯了眯眼眼眸道:“若是与时隅无关,我要你们给他们夫妻认错!”
要老子跟儿子认错?
未免太过可笑,孟廊之本以为孟文轩会想也不想的拒绝,却不想他竟沉声片刻应了:“好。”
孟廊之眼里划过不可置信。
“还有,分家吧,这孟家既然不稀罕我贺家所赠殷实,填房早也已进门,且我时隅自在府上也未得过一欢愉日子,那便分家吧。”
孟文轩猛然抬头,忽有种不好收场的感觉。
闻氏闻声便愣住,显然没点到今夜的事能闹的这样大:“这,这如何使使得!”
贺耽讽刺:“有何使不得的,我怎么瞧,他也没把时隅当亲生儿子看,那便好聚好散。”
“我时隅近来正忙着科考,这府上的醪糟事,没一日是停歇的,若是为你们耽误了我时隅的大好前程,那实在不该。”
准备科考?孟文轩面上划过迷茫,唐霜看了一眼,心下冷淡,他已经习读一月有余,孟文轩这个做父亲的,竟然浑然不知。
孟鹤之上前一步,喊了一声:“姚七。”
姚七上前道:“姚七在。”
“给你一个月的功夫,跟许管事好好算一算账目,是他孟家的,我分文不占,是我贺家的,他也半分莫想取,该折算的折断,该抵账的抵账,除却老夫人的吃穿用度,旁的,都给我算上!”
许管事脸色难看,他看了眼还在发怔的孟廊之,这大东西轻飘飘一句话,可算是要给自己,给府上添不少麻烦,此番下去,这孟府还要以何维系。
这是头一回,许管事觉得孟廊之太过多事。
这一场闹剧,随着贺耽的离去而消散。
孟廊之等人一走,看向孟文轩,一脸的不可理解,他不理解,怎贺老爷子一来,父亲就被压的动弹不得。
“父亲!”他强忍着背上的酸痛,喊了一声。
孟文轩形容枯槁,抬眸看向孟廊之,眼里划过躲闪之色,避开他的眼睛道:“你明日还要春闱,快些回去歇下吧,你母亲这里有我,无需你操心。”
孟廊之还要说话,闻氏已经冷了脸:“你父亲说的是,回去吧。”
许管事见两人神色都不大对,忙上前去请孟廊之,孟廊之深深看了眼在场两人,甩袖离去。
方才还热闹的主屋,此刻只于下闻氏几人,闻氏看了眼许管事。
许管事很是自觉,与柳妈走了出去。
屋子里烛火昏黄,显照的两人面上神色凝重,闻氏看了眼内寝问:“高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仅是闻氏好奇,唐霜孟鹤之亦然,看孟文轩这副神色,如此惧怕老爷子,应当是有把柄在手。
“闻氏到底什么底细?”孟鹤之闻道。
老爷子眼眸精亮,烛火映照下,无他这个年岁的浑浊。
“好奇?”
自然好奇,只是老爷子这话是看着唐霜问的。
唐霜觉得莫名,却是并未否认,点了点头,他确实好奇。
老爷子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