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家巴黎很负盛名的gay吧,塞给门前保全不菲的小费,吴起然在巴黎留的学,这是个在他口中出现过的俱乐部,想必不凡。
里面果然各种妖孽都有,每个人都轻盈漫步,眉目间皆是暧昧。连续被人搭讪,我都婉言拒绝,最後跟一个俊秀年轻的法中混血儿看对眼,一拍即合,喝了几杯就出门找酒店。
我不太喜欢跟人亲吻,所幸那叫托尼的混血儿一脸的意乱qg迷,k粉k多了,身子一股劲地往我身上蹭,房门还没开,他就把自己脱gān净了。
这晚是我第一次跟另外一个人上chuáng,当我cha进那年轻男孩的身体里做活塞运动时,我想,那段跟李越天的时光真的过去了。
留了钱在房间里,那男孩还朦胧著,洗了个澡,关上门,走出酒店大堂後,我对著巴黎的黑夜微笑。点起烟,慢慢地走著,路边夜归的巴黎女人踩著清脆的高跟鞋声跑著从我身边过去,回过头又咯咯笑著用法语说:「先生,晚安。」我举手示意,弯腰:「晚安,美丽的女士。」
在这个叫做巴黎的最多qglàng漫的城市,女人笑著甩著手袋轻巧地跑开,夜风把她的裙角chui得飞扬,她自由自在快乐地像个夜的jg灵。
我捂著心脏,对自己说,王双唯,把过去理葬,放过自己,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在巴黎鬼混的几天,夜夜笙歌,放纵得连骨头都透著làngdàng,见著英俊漂亮男人,嘴角就会无意识勾著笑,若隐若无回应各方送过来的挑逗。
前几天林简跟他的漂亮女人们玩得乐不思蜀,没过几天就又追在我屁股後面要去美国。我的药断了几天,有个处方药,法国药店不给开。
他怕我前面没死,这时倒死在男人堆里未免太窝囊,要求我务必要保持当他老大的形象,要不以後会使他的混混履历蒙羞。
王双守来接机,这个傻大个儿自我出现,就特别想维持他成熟男子汉的一面,接过我从巴黎疯狂购物後的大包行李,开车,一路跟我说著在美国生活需注意的各项制度,到了家里还说著:「哥,阿姨五点回来,你先待著,有什麽事跟我说。」我妈回来就找我去书房,「身体怎麽样?」她倒了水,从纸袋里掏出瓶子把药倒齐,放到我手里。
「还好。」我含笑说。
她拍拍我的脸说:「就你这脸皮笑得……鬼气。」「呵呵。」
看著我把药吃下,我妈整了整脸色,「李越天那边有动作,你打算怎麽办?」「呼……」我撇撇嘴吐出了口气:「这程咬金的……」摇著椅子看著天花板,「能怎麽办,凉拌!妈,你说,都这麽不痛快了,你说他怎麽还不放手?他都快众叛亲离了。」「你当初怎麽就不好好地死了,非得弄这麽一出?」章女士皱著她好看的柳叶眉。
我好笑:「妈,你真以为他会认为我死了?我这里……」我摸著心脏,「他亲手打偏的,他会信?
「再说,」我低下头摇头笑:「妈,就算那具尸体以假乱真得你跟我爸都信,可他是不信的,我们曾经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章女士的眼睛紧缩,倒在椅子上,「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儿子。」「妈,我跟李越天现在是不亏不欠了,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你放心,他是他,我是我,总之我们现在是桥归桥,路归路了。」章女士无奈地看著我:「要是他不是这麽想的怎麽办?」我微笑:「他不想,也只能凉拌。」
而新身分没什麽特别,继章女士的姓,还是以前的名:章双唯。这了了我外公的心愿,他一直不说,但还是很想我跟他姓的。
关上房间,放上嘶哑颓迷的法国女歌手的光碟,一瓶一九八七年的波尔多红酒,足以一个人独自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当然,前提是没人打扰你,所以当房门咚咚地越响越大的时候,我几乎是扭曲著笑容去开门的,最好是世界末日之类的事,要不,我要把不识趣的来者丢胡佛水坝去喂鱼,我明明打过招呼谁也不许打扰我。
林简在门外站著,看到我的脸退後两步,说:「老大,有人要来美国见你……」一脸的别扭样子。
「谁?」我尽量简短,顺便要关门。
「聂闻涛。」
停住手,挑眉:「你跟他有瓜葛?」
林简恼羞成怒:「你别忘了,上个月我把他卖给李越天了。」我把门打开,示意他进来,坐下,舒展著身体:「还活著,不错。」「你就不好奇了。」林简没好气的说:「那家夥,靠……」「有什麽好奇的。」用遥控器把音响关掉,这个下午算是毁了。「他怎麽找上门来的?」「你还记得胡子不?」林简问。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