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室。”她这么说,反而坐实里面有东西。
苏尔面不改色扯着瞎话:“只是迷路了。”说完下楼。
小女孩不远不近跟着,苏尔忍无可忍,回过头:“我说你……”砰!
巨响来自于身后。
苏尔怔了片刻,回过身,是一具摔得四分五裂的尸体。
浓烈的臭味在空气中散开,其实这已经不算尸体,更像是煮烂了的肉糜。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引来宿管员。
苏尔抬头看了眼顶层,隐约可以瞧见一个黑影,直接往上跑。
费力爬上天台,除了呼啸的风,什么也没有。
大约过去十分钟,来了两名保安和一位面容严肃的女士。苏尔听见宿管员喊了声‘冯校长’,后者态度很冷淡,都没回应一下,便直接问:“怎么回事?”苏尔:“我看见有人推……”“胡说八道!”冯校长呵斥一声。
苏尔还想再说什么,冯校长强势道:“再说一句,你就去关禁闭。”“大概是工作压力大,才想不开。”冯校长一句话给事情定性,看向保安:“赶在学生下课前,把尸体收拾掉。”交代完直接离开。
其他人续续下去,苏尔独自在天台站了会儿,突然快步追上宿管:“冯校长似乎比陈校长还要严肃。”宿管这一次居然回了话,冷哼一声:“那女人平时就爱没事找事。”苏尔对改造营的势力之争多少有些了解,除了打听来的消息,还有昨日在食堂女生送给他的笔记本,都提到一些事情。改造营虽然有四大校长,但其他都是副的,如今主事的快要退休,戴校长又年轻,按资排辈,下一位校长多半就是从陈校长和冯校长中间出。
保洁员,宿管员,教师各自代表学校内的一股势力,保洁员和宿管员支持陈校长,自然不被冯校长所喜。
在苏尔眼中,活脱脱一出宫斗大戏。
他抿了抿唇,小声道:“您给我和我朋友一个甲等评价,我告诉您一件事。”宿管员看见他就心烦,正准备拒绝,就听苏尔道:“假使这消息没价值,听了也不吃亏。”说得如此笃定,像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宿管员皱了皱眉,没答应也没拒绝。
苏尔没卖关子:“坠楼的地方,我看见一个没写完的‘冯’字。”宿管员面色一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尔:“您和保洁员都支持陈校长,冯校长就显得势弱,人在利益面前什么都能做。刚才冯校长的态度您也看见了,欲盖弥彰。”宿管员看了他一眼。
“而且出事后冯校长能来得这么快,不是显得很奇怪?”苏尔说完讪笑道:“这个甲字评价……”小女孩突然冒出头:“是真是假不好判断,凭什么给?”苏尔从容道:“作为现场的目击证人,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我可以‘不经意’把这件事说给出去,”顿了顿瞥了眼小女孩:“这可跟只会打小报告的一些人不同。”“你!”没理会他们间的交锋,宿管员看向苏尔:“你真能做到?”人是谁杀的她不在乎,但不利于冯校长的事情她一定会做,否则对方一旦上位,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把自己从改造营踢出去。
苏尔:“当然。事成后我再去找陈校长,他说不准也能给我一个甲等。”只要成绩再好一些,从教师那里再拿来一个,他就集齐了。
想到这里,苏尔弯弯嘴角:“如果我离开改造营,绝对吃水不忘挖井人。”任他说得天花乱坠,宿管员最后也只给出一个甲等,填好一张表格盖章:“送去教务处。”小女孩好像有心事,这次没阻止,反倒是苏尔主动跟着她走到另一栋楼。
“做什么?”小女孩伸出一只胳膊:“保持距离。”苏尔:“保洁员明明是鬼,谁能杀了她?”小女孩暴躁说:“我怎么知道?”显然也是在烦躁这件事。
苏尔:“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小女孩猛地回头:“再跟着我,弄死你!”苏尔在原地看着她消失不见,摇了摇头,往回走。
保洁员的事情被压了下去,至少很多学生还不知道生什么,不过玩家间早已传开。
夜晚悄无声息降临。
苏尔走过去拉窗帘,冷不丁和窗外一张阴沉沉的面容对上。
小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阳台上,她似乎格外钟爱小灯笼,走哪里都提着。
“是你干得。”她死死盯着苏尔。
“啊?”苏尔听得一头雾水。
小女孩:“我检查过尸体,里面的阴气全部被吸食干净。”僵持中四目相对,苏尔目中全是错愕。
但很快,他就变了副面孔,适才神情中的困惑荡然无存。咧了咧嘴,整齐的牙齿在月光下显得森白:“本以为摔得四分五裂会掩盖住死因,看来是我天真了……”黑镜框下的死鱼眼因为这句话瞪得滚圆。
“今晚的月色可真好。”苏尔站在阳台上,伸展双臂:“让我想到了昨晚,也是这样明亮的月亮。可惜那时无心赏月,因为保洁员正逼我用惨死的学生头颅做标本。”苏尔回过头看向小女孩:“在我拒绝后还想动手杀人。啧啧……可惜被反杀了。”当时趁着保洁员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