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他的房间,我以为自己见到孟楚然在床上等我,结果看到他坐在地上看书,我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他没有开口,我想了想,用蜗牛的速度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身边坐下,他还是一直在看书,仿佛根本没有我这个人。
我坐在他身边,熟悉的薄荷气息扑鼻而来,我坐到手脚发麻,他还是在看书。
“要是你不懂得保护自己,就不要闯祸,不是每次都正好有人帮你。”
孟楚然忽然开口说话,神情依然淡漠,阿英说他守了我很久,看他的侧脸,眼眶下有淡淡的眼圈,无损他的清俊高雅,话里也听不出疲惫。
“我不会再冲动了,谢谢你。”出自真心的感谢,不管原因,他总是救了我。
“于子朗照顾你三天,按照你的体温算出你的例假。”孟楚然嘴里冒出一句解释,我听到顿时愣住了,红笔写下的笔墨刺入眼中,我很快明白孟楚然的话,计算例假就可以计算排卵期,而今晚正好是排卵期。
我心里漫过一层苦涩,原来孟楚然是这个用意,他没有忘记他的初衷,我要为他生个孩子。他从陈柳手里救下我不过是救下一个生子工具,想到这里,我的心凉了,心跳比往常更加缓慢,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了。
“错过今晚,又要等一个月。”我是医生,看到日历,自然明白他的用意。
“你喜欢先洗澡再办事还是先办事再洗澡?”孟楚然合上手里的书,看着大床,神情清淡疏离。在他看来,我和他就是在交易,在办事,我的心里冒出一股苦涩,嘴唇咬穿了。
“我想喝酒。”我忽然冒出一句,既然这个就是事实,我干脆直接面对,及早解决问题,离开这里。
孟楚然看了我一眼,出去拿了两瓶红酒进来,我拿起一瓶红酒就往嘴里倒,红酒从我的嘴角逸出,流到身上,衣服染满红色酒渍,倒完一瓶再倒一瓶,孟楚然翘着手,没有阻止我的意思,他还再拿两瓶进来,等我灌完两瓶再接着灌,我也不客气,把他手里两瓶红酒都倒光了。
是真的倒光了,我根本喝不了那么多酒,剩下两瓶更多是倒在身上,全身都淋孟楚然名贵的红酒。
我吃了一点白粥,肚子没有东西,红酒比平常更快发作,我眼前的孟楚然变成两个,三个……
孟楚然见到我摇摇晃晃,想扶住我,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指,塞进嘴里吸允,他的手指在舍上,唇间滚过,我轻轻咬住他的手指,眼神迷离,脸色嫣红,红酒的颜色布满全身,体内有一股不受控制的热流涌动,全身的温度汇集到小腹,禁不住呻吟出声,把孟楚然的手指吸得更紧更密。
“你还懂这种情趣。”
孟楚然放弃沐浴的打算,眼中燃着两簇小小的火苗,手挽住我的腰,我们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的灼热在急切寻找熄灭的水源。
我在酒力影响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一手绕着他的脖子,脚往上垫,凑近他的唇,他猛的把手指从我嘴里抽出,狠狠地把他的唇压在我的唇上。
他的吻和前几次不同,如同狂风暴雨,风卷残云的凶猛,企图把所有的欲望从他体内迅速过度给我,热切盼望我和他融为一体。
他的手向下滑,抓住我的臀部,把下半身的距离消灭得更加彻底,我脑里最后一丝清明被吹灭,同样狠狠地迎向孟楚然,要从他的手里拿回主动权。
他的吻从唇到颈,所到地方,衣服跟着脱落,孟楚然抱起我,光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一步一步带我到床边,他舍不得离开我,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红酒的气味弥漫整个房间。
衣服落在地上,夜,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