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登摩尔也不是个三岁的娃娃,云奕这种暗中所指的挑拨之举,他自然也听得明白。
可架不住这件事情细细想来,确实有些蹊跷。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迅速生根。
西登摩尔没有回应,而是目光下垂,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之前的种种细节,越是思索,就越会觉得就是那人对自己下了手。
“怪不得那人会提醒我…”他喃喃自语,心里也是做了判断。
紧接着,他抬起眼皮略显沧桑的双目直视云奕,缓缓开口。
“前辈可是与那人有什么过节?”
“你是怀疑我们做局?还是觉得因为我们而遭受了无妄之灾?”云奕摇摇头。
“我在蒙杜鲁克城的时间不长,不曾交恶于人,此乃肺腑之言,我不必对你说谎,估摸着那人也不是专门害你的,就像我一般,碰巧。”
西登摩尔仔细的观察着云奕,心中暗自思忖,虽说看上去自己才应该是那个淡定的前辈,但眼前这位青年却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有着更加冷静睿智的表现,自己竟然也有些看不透。
一旁的西斯摩尔则是不同,他的注意力全程都放在云奕身上,身上任何细微的变化,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身躯四肢,都没他看得清清楚楚。
以他的经验,从对方举手投足间的状态来看,不像是说谎。
“兄长,那人定是要害你的,你知道什么就告诉前辈吧。”
说着,还在云奕视野盲区朝着对方使眼色。
西登摩尔对自家兄弟是百分百的信任,但他摇了摇头。
“不瞒前辈说,那人的样子我还记得,在下也能感受到他与我的不同,大抵与前辈一样,是一位修行者。”
“在下不愿招惹你们,感激前辈出手,在下会送上谢礼,前辈还是不要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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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我觉得他并没有欺骗咱们,倒不如将消息告诉他算了。”
送走云奕之后,西斯摩尔十分不解,追问道。
西登摩尔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整个身子也不必强撑着,瘫软地趴在桌上。
“西斯,你这驱虎吞狼的想法我能理解,可你毕竟对这东西理解太浅了,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若是玩脱了,他俩有没有事情暂不清楚,但咱俩肯定是要遭殃的。”
“他说是巧合,倒不是说我不信,只不过也不能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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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站在摩尔武行门外,掂了掂走中的布袋,里面叮叮当当,装了些金银。
这并不是他想得到的收获,也没料到对方会选择“息事宁人”,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惜不听不在身边,否则也不用他在交涉的时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有获取更多的消息,只知道那人的样貌,西斯摩尔并不清楚,看来只有西登摩尔见过了。
云奕的嘴角微微勾着笑容,脸上也没看出多少焦躁,悠闲地迈着步子。
而摩尔武行内的西斯摩尔,此刻正站在中院内,眼前是聚集的热闹人群,他则是双目迷离,面露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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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图鲁所遭受的都是皮外伤,未伤筋骨,第二日就恢复了七七八八。
现在云奕有两条线索,一条在西登摩尔身上,另一条在也门卜芙的身上。
以目前的线索推测,也门卜芙那边更重要,而且,阿巴图鲁之前已经露过脸,多次出现难免引人怀疑,更是不想挨打,所以现在换成了云奕去盯梢。
至于摩尔武行那边的动作,没人关注。
云奕只安排阿巴图鲁在家中演武,并等待消息,若是有人登门求助,便去也门道馆找自己。
得亏也门道馆所在的街巷中,还有些店铺,否则云奕真就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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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门卜芙在角斗场被教训的很惨以后,第二日又生龙活虎出现的消息,也有不少人知道。
可毕竟是败者,来此登门的人大多不是真心拜访或是拜师,更多的是想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