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泽也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件事情,&ldo;月宫小姐是真得失忆了。确切地来说,月宫小姐是选择性失忆,就是只失去部分记忆,月宫小姐只忘记了有关于立海大的所有人和事。&rdo;想必这些话会让这些少年有些接受不了吧。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生比吕士三人脸色变得很苍白,唇都一样抿的死紧,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很压抑。而其他人都不明所以,本来大家都只是担心雪儿而已。可是看到部长、副部长、及柳生的样子,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就连迟钝的丸井和切原都发现了这三人的不同。柳莲二可以肯定雪儿的失忆与他所看到的一些事情有关,只是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看向真田弦一郎,柳莲二再次迷惑,真田与雪儿之间又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吗?为何真田再听到雪儿失忆时眼里也有着沉痛的自责。仁王雅治可以很肯定,部长、副部长和自己的搭挡,他们三人对他们几个隐瞒了一件事,而这件事情与雪儿有关。看看这些孩子的反应,柳生泽也只以为他们是因为被朋友遗忘而伤心。&ldo;其实忘记了也没关系,你们只要和月宫小姐重新开始认识不就好了吗?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们这些小鬼,也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学呢!我先去休息了。&rdo;柳生泽也离开客厅之后,屋子里变得很静很静,静得只剩他们的呼吸。切原赤也受不了了,&ldo;柳生叔叔刚才不也说了吗?你们重新和那个雪儿认识不就好了吗?就算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现在不是都忘记了吗?道个歉不就好了吗?干嘛都这样。&rdo;他就不明白了,不就是忘记了吗?再和她认识,再和她成为朋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ldo;是啊!我们再和雪儿做朋友不就好了吗?&rdo;丸井文太也有些不解,为什么部长、副部长和柳生的样子看起来这么痛苦。幸村精市笑了,笑得讽刺。怎么再与她认识?怎么可能再成为朋友?雪儿不会再想见到他们了,再也不会了,只忘记了在神奈川所有的人和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ldo;柳生,我们先回去了。&rdo;真田弦一郎没有说话,叠起的眉峰一直没有松开,与幸村精市一起走出柳生家。仁王雅治本来想劝自己的搭挡几句,但在看向比吕士时,他知道现在最好是让比吕士一个人静一静。柳生比吕士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自己的床上,闭上自己的双眼,痛苦地笑了。雪儿,你知道吗?你没有报复,只是选择快乐,可是这不是报复的报复,却远比报复更伤人。&ldo;雪儿,对不起,对不起,真得对不起……&rdo;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与其他人分别之后,一起走在月色里。真田弦一郎忧伤并不是因为雪儿忘了他们,而是因为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伤害居然会大到让雪儿忘记所有关于他们的人和事。&ldo;幸村……&rdo;真田弦一郎看向幸村,想出言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雪儿的遗忘对于他或者是其他人也许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幸村和柳生却是最重的惩罚吧。&ldo;真田,我想一个人静静。&rdo;幸村精市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只想一个人疗伤。但是会受伤,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人。看着幸村瘦弱的背影,月宫雪番外我的父亲月宫天文是日本外交世家的独生子,母亲月宫艾丽是英国贵族之后,两人的结合无疑都为家族带来了利益,只是他们的结合仅仅是因为他们相爱,这样说来是值得人们羡慕的。在他们结婚第二年,我和哥哥出生在这个大家族里,我的孪生哥哥,他叫流,我叫雪,我们的名字是由爷爷取的。我们的母亲在身体恢复之后并与我们的父亲移居英国,将我们丢给了爷爷、奶奶,我的记忆里没有他们的存在,对他们的印象只来源于相册。慢慢长大,除了哥哥,周围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我玩,他们都笑我是爸爸妈妈不要的坏孩子,会扯坏奶奶为我绑好的头发,刚开始他们欺负我,我就会哭,而哥哥看到我被欺负就会去打他们,自从看到哥哥和他们打架弄得鼻青脸肿之后,再被欺负我便开始学会了不哭,因为我不要哥哥为我而被他们打。我的爸爸、妈妈很少回来,我和哥哥有时一年见他们一次,有时两、三年才见到他们一面,我曾在电视上看过妈妈的钢琴演奏会,那时我想如果我学会钢琴,也许妈妈就会经常回来看我和哥哥了。所以我央求了奶奶,去钢琴班学钢琴,希望等妈妈回来的时候可以弹给她听。我第一次弹完一整首曲子时,爷爷、奶奶、哥哥都夸了我,我很高兴,但我更希望能练好这首曲子弹给妈妈听。终于等到爸爸、妈妈回来了,吃过晚饭之后,我在钢琴前坐下,哥哥在一边为我加油,我想只要弹好这一曲,妈妈就会多喜欢我和哥哥一点了,可是我才弹了一小段,妈妈只丢了一句&lso;音调弹错了,弹得怎么这么差?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和天文回英国呢!&rso;我的手僵在黑白的琴键上,从那天起我不在碰钢琴了,也不在想去讨好爸爸、妈妈了,因为他们眼里从来就没有我和哥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