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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安语气里流露出求安慰的撒娇。

许莳将手抚摸着他的脸，“脸怎么了？”

“你开手机电筒看，这里，还有这里。”

许莳打开电筒，借着光亮细看莫向安的脸。果然发现脸上有两道淡色痕迹，一边一道，若隐若现。

“怎么弄的？”

“我自己划的。”

“为什么？”

“你不理我啊，你不理我，我就割我的脸，看你会不会回来心疼我。”

“我们多久没见了？”

“我想想啊，有多久了啊？有十年了吗？路哥哥。”

十年，许莳在心里默默推算莫向安的年纪。十年前，他才是十四岁。14岁的孩子割自己脸，怎么可能？

“哈哈，骗你的！才两年啊！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我罚你亲我一口。”

许莳松一口气，凑过去亲了莫向安的额头。对方却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他，脑袋藏到他颈窝，喃喃道：“我好想你啊，路司皓，我好想你啊。”

不许这么贱

“左脸这道疤再一个疗程就可以。右脸这道疤还需要三个疗程。”

“喔？怎么还不一致？”

“您说笑了，伤口造成的时间不一致，深浅程度和增生程度也不一样，怎么可能一起结束治疗呢？”

“哦，也对。”

“梁医生再帮我看看其它地方吧，看有需要修补的吗？鼻梁、下巴之类的。”

“瞧您，又说笑。您的照片，我还想拿来做模板呢。”

许莳听着莫向安与医生的对话，不接话也不插嘴，就安安静静坐旁边等着。莫向安会时不时瞧他两眼，那么许莳便送去一个鼓励的微笑。

他听医生说，忍着点，会疼。

可是莫向安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皱，反而在他眼神飘过去的时候，弯着眼睛冲他笑。

那个笑让许莳觉得，24岁的年纪，纵然是莫向安，总归还是有些青春逞强的意味在。

“路哥哥”

“嗯？”

“我疼。你帮我吹吹好不好？”治疗结束，莫向安依赖地扑向许莳。

医生见状自觉退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