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让兰漱顾念赵秋衡,除非母猪每胎只生一个,否则绝无可能。
沈蜚英踩了他一脚,怒道:“你疯了?”
兰漱没理他,笑嘻嘻的看着赵秋衡。
李究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赵秋衡,道:“宅心仁厚……喜爱练剑……可在我们散心宗,都归为禁忌。”
散心宗一向都是得过且过,不允许有人勤奋,更不允许有人宅心仁厚去帮助别人。
他这话一说出来,活像是在耍心机为自己争取一样。
兰漱眉角抖了抖,他算是无法记住这里的规矩了,“不是,祖父,我不是那意思,就是……”
李究很欣慰的道:“原来小九也会动脑子了,不就是想要这把剑吗,祖父给你了,哪怕是此生看不到它出鞘也无妨。”
赵秋衡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掷来,兰漱道:“祖父您真是好会理解我啊。”
李究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歪头往轮椅上一倒。
兰漱:“……”
管家连忙扶着他,给他喂了药,并一脸悲痛的对他道:“九少爷,老宗主前两日感染风寒尚未好全,您就多担待!”
兰漱怀疑的道:“脸色看着很好啊。”
李究咳嗽了一声,管家啜泣道:“回光返照罢了……”
一面挤眼睛,一面余光看兰漱。
兰漱唇角抽了抽,道:“那我收下。”
大不了私下里再去送给赵秋衡,一波三折的更能加深感情。
赵秋衡却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心意,整张脸上都写着不愿意。默默的站到人群后面去了,那个眼神简直令人骇然。
兰漱突然有个想法,想看看不装傻的赵秋衡是什么样子。
李究再次捋着胡子坐直了,道:“好,既然兰漱非要这把剑不可,那我这个做祖父的也不能为难他,辛苦你们跟着跑一趟了。”
沈蜚英倒是头一次这么大方:“剑本来是九少爷的,其他人拿了也不好。”
张买诚的神色很奇怪,尤其是在管家将剑交到兰漱手中时,脸色甚至有些狰狞了。
但他又一直不说话,令兰漱十分恐慌,便将剑抱紧了,与在座一一告辞。
师兄弟们都有些怨气,回去的路上低声交谈:“老宗主一向不喜欢露面,怎么今日将我们找来?”
“可能是不想直接将剑给大师兄,怕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