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献沉默了一会儿,道:“为你不懂的责任和大义。”
兰漱大笑道:“好,好一个为我不懂得大义!本来我还想认你做后爹的,可现在看来是我心太好了,放心吧,到了阎王爷哪儿,我一定好好告你一状。”
沈灵献挑眉:“告我什么?”
兰漱道:“告你和我娘私通!”
李究眼神不变。
兰漱突然意识到他再次算漏了:“原来祖父也是很早便知道了吗,哎呀,真的是只有我一个人把此事当做秘密呢。”
李究淡淡的道:“小辈的事我从不过问。”
兰漱俯身与沈灵献平视,道:“我唤你一声爹,你告诉我星晷怎么用?”
沈灵献摇头:“我倒是没有兴趣帮别人养儿子。”
兰漱苦恼的道:“啊,那你都帮人家养老婆了,养个儿子不过分吧,这都算做慈善了。”
沈灵献突然很认真的道:“小九,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吗,你既然是这个位子,便无可厚非要负起责任。难道你还想让宗里有‘禁勤奋、禁助人’的规矩吗,难道师兄弟们赢获美名你不开心吗?”
兰漱觉得这个逻辑很是神奇:“得美名的又不是我,我高兴什么,我有病啊?”
沈灵献:“……”
兰漱觉得没希望了,便朝内室喊道:“四当家的,您自己来吧,我可是没法子了,他不告诉我用法,我还怎么救人啊?”
赖尝沉着脸出来,看向沈灵献,虽一只手断了,却不减妇人的狠辣:“沈灵献公子,许久未见。”
沈灵献颔首道:“我也没想到下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赖尝感叹道:“当年你我算是半个知己,不知你可否帮我一回,告诉我星晷怎么用,到时候我一定重谢。”
沈灵献拒绝:“四当家的重谢沈某人受不起,便算了。”
赖尝脸色阴沉:“不知好歹!”
兰漱劝道:“消消气,大不了揍一顿,或者等我娘来了,我把她揍一顿,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沈灵献笃定的道:“她绝不会向你低头。”
沉默起来。
兰漱承认被他刺激到了,他知道秦炽绝不会因为他而让步,否则不会在他尚未恢复记忆前和他那么交代,让他不得不去游猎。然后和李伏天他们里应外合的逼他使出破怖剑法,又不知用了什么计谋,让他不得不和赖尝同流合污,他此生再也摘不干净,死不足惜。
宗里留下来的人大多是不知道此事的,但有一个人却很可能参与其中。